“不是不是。夏夏,我打电话不是要跟你说这个,咱就是说,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七叔?”
“有什么好看的,我也治不了他的病。”
薄深白眼睛一亮,“这话说的,毕竟你也是医生。外面的哪有你靠谱啊对不对?你来肯定会让他好得很快。”
空气静默了一会。
良久之后才传来阮安夏低哑说话的嗓音。
“我只是一个实习生。以薄家的实力,什么样的名医请不来?真要是疑难杂症,也可以找找我们馆长。相信他是会愿意出手的。”
“话不能这么说,七叔那可是心病……”
“挂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几个字,薄深白都没说完。
电话就已经被人挂断了。
“嘟嘟嘟”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让这里的空间看起来格外冰冷。
连带着薄深白的一颗心,都沉了下去。
他等了好半晌才缓缓转过身去,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个男人。
说话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的。
“七、七叔,刚刚你也听到了,夏夏说她在外面忙。”
“嗯,听得很清楚。”
在外面忙,没时间管他,更不愿意来管他。
薄深白掀了掀唇,瞧着眼下的情况,哪还敢再开口说一句话。
他只是静静站在旁边,等了好半晌才试探着问,“要不我派人去找找?总归地方就这么大,总能找到。”
“不用了。”薄云牧摇摇头,俊脸上出现一抹颓然之色。
似乎那瞬间连他周身的气质都有了改变。
昨天晕倒的时候,脸色难看程度,也就跟他现在差不多吧。
薄深白站在旁边,眼神里透着一些
空气里顿时多了几分紧张感,他偷偷打量着薄云牧的脸色,发现后者面色格外阴沉,便很快窒住了,不敢再开口说话。
好在病房门被推开,医生拿着检查单走了过来。
抬起头正好看薄深白看了过去,眼神直接对上。
“七爷。这是您的报告单,结果可能……不太好。”
薄深白,“??”
……
阮安夏一路驱车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在中午时分赶到了乡下老家。
门口种着一株大榕树,小时候她们总会围绕着这棵树玩捉迷藏的位置,如今已经被用上了石栏保护了起来。
而现在坐在旁边的是,摇着扇子说话的几位老太太。
她们虽然都老花眼了,陌生的车子行驶进去的时候,直接就引起了注意。
“这是谁啊?”
阮安夏把车子停在旁边,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