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一晃而过,很快到了晚上,这辆火车大概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到永新县,按理来说,今天晚上,他们应该是可以好好休息的。
可下午发生的事情,使得他们这个小隔间里的氛围不是很好,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各归各位,没再生出什么事端。
晚上睡觉的时候,无论是秦江还是秦溪,都不太睡得着,他们怕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今天晚上有可能不太平静。
他们也不缺觉,平时睡的都很早,今天晚上熬个夜,应该不是太难。
刚开始,车厢里面还有些许嘈杂的声音传出,但是等到后面,车厢里面渐渐安静下来了,不少人都进入了梦乡,只火车进站,上下车的时候,吵了一些。
但如今已是深夜,自觉的人还是很多的,大家的动作都很轻,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凌晨两三点,正是大家睡的最沉的时候,秦江跟秦溪也都睡着了,毕竟躺在床上,被子盖着,火车轻微摇动的朝前行驶,他们抵抗不了睡意的侵蚀,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毕竟他们是人,不是神,虽然打定主意,想着晚上不睡,免得出什么事,他们一点察觉都没有,但是想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安逸的环境是最能溶解人的意志力的,他们两个也不例外。
此时,睡在秦溪对面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睛,他之前也睡着了,呼噜声打的很响,但是因为心里一直想着给下面的老婆子一个教训,差不多到点了,自己就醒了。
这算是他睡前给自己留下的一个心理暗示,用还是有用的,这不就醒了吗?
看起来粗重蠢笨的男人,此时的行为动作灵巧如猫,十分轻便的就着火车行驶时的咔咔声下了床,他之前就注意到了老婆子挂在胸口处的那个包,从她那时不时瞟向包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里面应该是装了好东西的,不然她不会那么在意,人下意识露出的情绪,是骗不了人的。
何秀满睡的是下铺,这地方可比中铺那狭窄逼仄的地方敞亮,别的不说,靠坐在下铺的时候,跟靠坐在家里靠椅上的感觉是差不了多少的。
睡觉的时候,何秀满怀里还紧紧抱着她的包,包里装着她这次出行所带的贵重东西,一个金戒指,还有二十多块钱,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别人身上,她是肯定不会放心的,哪怕那个人是她的亲孙子。
男人借着月光,看清了边角处露出的包包带子,他的手伸进何秀满的被子里面,手里还拿着一块刀片,不一会儿,包就到了他的手里,他直接就带着东西去了厕所。
五分钟后,男人悄无声息的回来了,身上没有带任何东西。
火车早上六点多到站的,快到站的时候,会有工作人员提醒,所以,六点的时候,六个人全都醒了。
何秀满也是永新县人,这次她去的是闺女家,她有一个闺女嫁到了湘安市,现在是在她探亲回来的路上。
刚醒来的时候,何秀满还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但过了一会儿,她去了一趟厕所,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就愣住了,她知道哪里不对了,她包呢?
昨天晚上还在她脖子上好好挂着的包,这会子,竟然不翼而飞了,是落在床上了吗?
这是最好的结果,更坏的,她并不愿意接受。
何秀满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回跑,路上甚至还撞倒了几个站在过道的无关人员,引来了不少的抱怨,但是,这些小事她都没有放在心上。
等跑回自己的床位所在地,她直接扑倒在床上,四处搜寻起来,可却一无所获。
“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