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刁禅很早就认识了,但很早不是最早。在认识他之前,刁禅也有着一段没有他参与的人生。
互相尊重。
“对了,那我妹的情况算是怎么回事?”赵没有大着舌头问:“她也是考古学家?政府不会雇佣童工吧?”
“普通人在某些特殊条件下也会进入量子场阈,不过不是实体,而是以精神状态进入,类似于很真实的梦境。”刁禅醉得简直要掉到桌子底下去,“妹妹就是这种情况,她是普通人,但是那台读碟机确实是从遗址中带出来的,下层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已经有专员给她做过心理暗示了,她不会记得。”
赵没有喝得站不住,根本回不了家,两人凑合着在病房里睡了一宿,第二天照常忙得鸡飞狗跳。德大爷这回迷上了唱叫小番,那调门,杀了赵没有他也接不住,气的德大爷脸红脖子粗,拎着菜刀在走廊里追了他一个下午,要把他阉了拔嗓子。
两天转瞬即过,出任务的前一晚赵没有将所有的病历扔给刁禅,洗了把脸,准备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捋一遍,结果创业未半中道崩殂,趴桌子上睡着了。
没办法,实在是千头万绪。
比如怎么就能判断他们身处的现实就是真正的现实?
会不会遗址中的考古学家也在探索他们?
还有他的大脑,或许他没有脑死亡的原因并不是体质特殊,而是他的大脑被换掉了。
那么现在的他,还是原本的赵没有吗?
考古学家一共有多少人?怎么筛选?还有多少像他之前那样未入编的散户?民间是否也有组织?
他妹的事情真的是意外吗?
谁在说谎?
停。赵没有最后截断了思考。不能想了。
下层区有一句话,叫难得糊涂。同时这也是他们精神病院的基准,难得糊涂,必须糊涂,知识的树不是生命的树。
星空深处永远存在着未知。
不能问太多,否则会疯。
赵没有果断放弃思考,睡觉。
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希望明天的搭档是个美人。
次日,他看着面前的大胖子,真心实意道:“杀了我吧。”
“啥?”台柱莫名其妙地瞅着他,“赵没有你大清早的找什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