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次的项目拿到,也算是能稳定上次废标导致的公司震荡。一旦拿不到,江熠晨就等于做砸了两次生意,他总裁的位置,还坐的稳吗?
“发什么呆。”刚从会议室出来的江熠晨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白初曼正盯着桌子上的文件愣神。
“你开完会啦。嗯——也没什么事,就是···”回过神来的白初曼犹犹豫豫的开口,想提出自己的疑问,又怕正好触到了江熠晨怒点。毕竟报价的事不是儿戏。
看到白初曼不敢开口的样子,江熠晨已经猜到了她的
疑问,却有意卖了个关子:“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走吧。今天早点回家。”
“回家?我们?价格的事你怎么···”白初曼惊讶的脱口而出,脸上写满了焦急。话音未落却被江熠晨一个“嘘”的手势打断。
满意地瞧着面前的人难以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江熠晨拉着一脸迷茫的白初曼就走出了办公室。
“不用担心,明天你就知道了。”回家的路上,江熠晨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神情,目光看向车窗外。“不过明天,你真的要随我一同去吗?对方可是你爸爸,还有你的姐夫。面对有意阻挠我生意的对手,我不会手下留情。”
听到这样的问话,本来还满脑子疑虑的白初曼立刻收敛了思绪。即使江熠晨并没有看向这边,白初曼还是神情严肃的面朝向他一句一顿的说:“无论对方是谁,只要身边是你,我就一定要去。”
即使因为报价问题导致竞标失败,我去陪在身边,即使帮不到什么忙,也总比没有要好。这一句话,白初曼没敢说出口。
听到白初曼这颇有几分悲壮的表态,江熠晨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竞标还没开始,这个人倒是已经做好了必定失败的准备。
始终看着车窗外的他通过玻璃的反射,看到了白初曼难得严肃的表情,江熠晨有些失神。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对他露出或奉承、或崇拜、或热切的神情,那一张张面孔里赤裸裸的渴求时常让他感到恶心。
然而身后的这个人,她在自己看似最无助、最失势的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给自己带来的却不仅仅是他们所约定的那样虚情假意。这个傻女人在这场戏中倾注的真情实感,他能感受得到。
也许,这就是从不近女色的自己将她留在身边的原因吧。
不过,说起女色···她好像长得确实挺一般。
想到这,江熠晨转头打量了白初曼一眼。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他嘴角上扬,牵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沉浸在自己悲壮情绪中的白初曼被他这一眼瞧得莫名其妙,看到那抹坏笑不禁脊背发凉:“佷··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打你的主意?你浑身上下有哪一点值得我打坏主意。”心情大好的江熠晨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我!你使坏你还有理了···”自知说不过对方的白初曼自觉地噤了声,随即悄悄的低下头看了自己一眼:其实,我的身材还是很不错的啊······
华雅公司三方合作招投标会场。此次的会场和上次不同,议事厅与宴会厅分离。竞标会场布置简介,气氛更加严肃。对于参会人员也有着严格的控制,只允许公司代表和一名随行人员进入。
白初曼随着江熠晨一前一后刚走进会场,便一眼瞧见了坐在一起的白纪两家公司代表。纪寒辛陪父亲纪宇坐在一处,白氏集团则只有白父一人出席会议,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江熠晨正眼都没瞧那边,目光平视的拉着白初曼就坐到了他们前面的位置上。
纪寒辛由于白初曼的到来立刻有些心不在焉,刚刚还和父亲交流热切的尽头瞬间消失,只是心烦意乱的翻着竞标书,却是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相比上一次竞标会的劣势,白氏集团此次有江氏和纪家撑腰,白父显然胸有成竹。面对江熠晨也没了先前借钱时的低姿态,看到二人坐到前面,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一次中标,必然能够稳定股价,帮助白氏度过当前的困难时期。
听到白父的不屑,相比较江熠晨的无动于衷,白初曼还是有些压力倍增:这样紧张的氛围真的让她感到十分不适。
各公司代表落座,会议正式开始。江氏集团和白、纪两家公司率先提出了自己的报价。面对这样的价格,别说其他竞标公司立刻就议论纷纷,就连甲方华雅也有些不确定:
“贵公司提出这样的报价我们当然非常满意,只是这些数目的资金真的能保证项目的顺利实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