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柠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煽情,恍惚之后甜蜜地笑了,像所有站在江边的情侣一样,和他接吻,在烟花下。
晚上在江边吹了冷风,黎嘉誉煮了点生姜水给许柠,许柠吹了吹,先递到他口边:“厨师先喝。”实际上是她完全不想一个人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生姜水苦辣,黎嘉誉喝得面不改色,甚至从中品尝出一丝甘甜。
“好喝。”
许柠还是怀疑他的味蕾有问题,把碗往上递了递:“好喝再喝点?”
黎嘉誉揉揉她湿漉漉的头发,去拿吹风机。
她知道这种事情没有讲价的余地,许柠只能捧着碗坐在床边,慢慢一口一口地喝。
黎嘉誉拿吹风机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块糖,喂到她嘴边,许柠张口接过来,柔软湿濡的唇瓣扫过他的指尖。
他指尖不由得捻了捻,垂下眸子,没说什么。
许柠头发又厚又长,吹起来很费时间,经常草草吹几下就任由它们自己干,黎嘉誉总看不过眼,但他对自己可没这么精细。
吹了十几分钟,她的头发才干得差不多,姜水也喝得差不多,黎嘉誉帮她梳顺,清理好掉落在床上和地毯上的长发。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大概是吹干没来得及梳,许柠用手指帮他理了理,非常柔软,她经常听人说头发软的人耳根子也软,好说话,其实没有,都是封建迷信。
周助理常常说他这个人主意特别正,谁都劝不动,许柠表示赞同,比如大夫说她虚,熬精血熬得肾也虚,要少沾男色,多修养身心,固本培元,黎嘉誉做得特别好,相当遵守医嘱,甚至好到一刀切,一有歪风邪气就立马斩断。
黎嘉誉不仅固执,而且能忍。
也是,他都能看着她和叶阳约会,甚至还想给他们随份子,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忍的?
糖在口腔绕了一圈,许柠凑过去,亲吻他的嘴角,问:“甜吗?”
“没尝到。”他说完,又凑过去亲她。
他亲得眼睛湿漉漉的时候,许柠就吻他的喉结和锁骨,他的眼睛就更湿了,喉咙里发出难耐的轻哼,好像被触发了什么开关。
黎嘉誉到底是能忍,他艰难地握住许柠的手,气喘吁吁道:“医生……”
许柠真的不太想在床上和他讨论自己肾不肾虚的事,非常煞风景,但显然不讨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