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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助理开车,问他:“接下来去哪里?”
“回公司,”唐临序理理衣袖,停顿两秒,又交代助理,“帮我注意一下小成之后的动向。”
唐临序还有工作要处理,他再去找唐暮成时,已经是晚上了。
唐暮成在一间台球馆,他最常去的那间。
周围没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清掉了,因此唐临序很快发现他。
他要过去,还被服务员烂了下。
唐临序指了下唐暮成那边,淡笑道:“我是他哥哥。”
他停在台球桌边,唐暮成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台球上,又或许他不想和唐临序说话,所以一个眼神也没分过去。
唐临序也不急,他脱了外套,一点点挽起衣袖,拿起球杆,重新过去。
大概有属于他们兄弟俩的默契在,唐临序什么没说,唐暮成也一句没问,两人就这样在台球桌上对峙起来。
109:别让我看到她。
唐暮成憋着气,火气很大,台球打得又凶又急。
要不是对面的是他亲哥,换成别人可无法轻松招架。
大约是找不到适合的渠道发泄,所以把全部注意力倾注在手中的球杆上。
宽阔安静的台球室内不断回荡着击打的动静,每一下都犹如鼓点敲击,被迫强制集中精神。
两人你追我赶,最后还是唐临序率先叫停。
他把球杆放回去,去拿了两瓶水,回来递了一瓶给唐暮成,“歇会儿。”
唐暮成沉默着把球杆扔到桌上,仰头灌下半瓶水,去椅子边坐下。
唐临序则坐在另一边,他先开了口,“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唐暮成没讲话,但没说不要。
“我听说你跟深意已经分手了,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唐临序的嗓音起伏不大,却很难让人分神,“我理解你的意外和生气,不过似乎太过了点。你们没有关系了。”
他表达了两遍相同意思的话语,目的是希望唐暮成别被气昏头脑,最起码知道以他如今的立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生气是因为你们瞒着我。”
“只是这样?”
唐暮成把矿泉水瓶捏的微微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只是这样。”
唐临序看他一眼,继续道:“我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说的,相反,正因为想到你会有今天的反应,所以才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