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怜星心跳莫名很快,明明前两天晚上已经发生过那样的事,尽管都是浅尝辄止,没有进去,可新的夜晚好像仍旧未知,似乎有新的体验在等待着她。
江曙朝她这边挪了些,掀开被子一角,很快也躺了进来。沐浴过后浑身夹带着一股香味,两种味道碰在一起,在空气中摩擦出无声的火花。
“今晚我没喝酒。”江曙关掉小夜灯,视线变暗。
季怜星往下缩了些,直到后脑勺触碰到软枕头,“嗯。”
“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江曙侧过身,一只手搭在季怜星的腰上。
季怜星呼吸一滞,江曙这么一碰,浑身的细胞都痒了起来,“不记得了。”
“你说,不喝酒就叫我姐姐。”江曙靠过来,两人距离拉近,她找到季怜星的手,轻轻扣进去,两人十指紧扣,“今晚我没喝酒。”
她靠近,香味再次碰撞,紧接着是甜软的唇,轻轻悄悄在季怜星的耳尖上碰了一下,带着炽热滚烫的气息,那缕气卷进季怜星的耳朵里,似一双无形的手在撩拨她。
“别,别吹——”话音刚落,江曙又在她耳边吹了下。
“唔。”季怜星阖上眼,满是烫意,一只手紧紧抵抗江曙的肩膀,她实在痒极了,可抵抗只是手上的动作,心里却一点都不想,软软无力地,好比一团棉花。
“叫姐姐。”江曙含她的耳尖,声音低而撩人。
这样的时刻,姐姐二字季怜星有些说不出口,好像那两个字便意味着不加掩饰的渴望。
但好在黑夜盖住了红透的脸颊,让季怜星能说出一些白日不说的话:
“不是姐姐,是鼠鼠,你是我的江鼠鼠。”她主动搂上江曙的脖子,用行动证明她的想法。
江曙一声喟叹,这样的小刺猬她怎么能不喜欢?她伸手圈紧她的腰,从未如此想要把内心最柔软的那份喜欢给季怜星。
她捧起季怜星的脸,唇贴在她的唇上,同时往下压。
黑夜之中,杂乱的呼吸交叠,季怜星偏过头,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迷离之中好几次看到墙上挂的那张莫奈的油画,画面好像生动起来,海边漫步的人,红色的伞,悬崖之下的蓝色大海,她好像听到了浪卷的声音。
“江曙”她搂着江曙,声音有些颤抖,“江曙,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会,当然会。”江曙的唇无意触碰到季怜星的侧脸,发现她在哭,她替她擦掉眼泪,心都快酥了,“我会一直一直在。”
她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那么温柔?
季怜星觉得,自己好像溺进墙上那幅画里了,好像漂浮在浪尖上,好像一切都不真实,心里的那点防备早就溃不成军。
渐渐地,季怜星眼底浮出一层雾,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江曙的场景,那时她只是一个初入大学懵懵懂懂的学生,而那个站在台上自带光芒的人,像白昼撞入黑暗,就这么走进她的生活里。
有很长一段时间江曙是她的精神支柱,她也想有一天成为那样优秀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来的爱意,控制不住的喜欢,可那种悬差让她怯懦过,如果不是后来再次遇到她,怎么会有机会像现在这样。
“江曙”季怜星紧紧搂着她的腰,在黑暗里捕捉她的气息。
“嗯?”
季怜星有些情难自禁,在动情时刻说出了那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