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起自己喊两人来的原因,表情冷沉下来。
“那朕就去见一见吧。”
他看向秦玉逢,她撑着脸坐在案边,言笑晏晏:“臣妾想约圣上夜游,便在这里等您吧。”
“好。”
皇帝迈着大步朝正殿走去。
赵海德试图紧随其后,却被叫住。
秦玉逢:“赵总管。”
他转过身,略带讨好地说:“娘娘抬举,唤奴才是有什么事情吩咐么?”
她拿着桌上的长越剑起身:“圣上的剑忘带了。”
赵海德的眼中,倒映着华妃一步一步靠近的动作。
从容而轻快,带着些许愉悦。
就像是猎人在靠近捕获到猎物的陷阱。
他屏住呼吸,一瞬间沁出许多冷汗来,却像是被捆住的猎物那样无法动弹和言语。
沉重的剑落到他的手中。
他恍惚回神,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这个猎物。
但对华妃的恐惧依然盘绕在他的心中,他不敢问圣上为什么要带上这把剑,恭敬地别过华妃,便捧着剑去正殿,悄悄地站在不受注意的角落。
严博等了皇帝许久,心有不满。
一见着皇帝便忍不住说:“听闻华妃也在勤政殿,圣上许久未来见臣,莫不是被美人勾住了魂,不肯让您过来?”
他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在风月玩笑上,男人总是宽容的,通常还会会心一笑。
但皇上似乎并不喜欢他这个玩笑,听到这句话后,脸色更冷了。
“朕未曾用午膳,华妃送了些点心过来,你是在怪朕没有邀请你一起去吃?”
“不不,臣在进宫之前,已然用过午膳。”严博连忙否认,“圣上为国事操劳,废寝忘食,娘娘体贴入微,当真是一桩美谈。”
他难得说华妃两句好话。
说完心里又很不爽,却只能强行忍住。
昨天皇帝刚因为他被顾鹤弹劾的事情,对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停了他的职,让他闭门思过。
回去后父亲也对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责令他将那些小玩意儿都收起来,抹除痕迹。
今天下午皇上又将他找到宫里来,大约是妹妹出面为他说了好话,准备放他自由了。
他得好好表现。
作为严家的嫡长子,严博装模作样起来,还挺那么回事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