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尷尬一笑:「你也挺能吃的。」
陳鄴手裡抓著夾子翻風乾腸:「我就是客觀意義上說你能吃,又不是說你胖,這就要給自己報仇了?」
他話音已經比之前輕鬆了點,吳星隨口道:「我報了跆拳道社團。」
「咳咳,」陳鄴被烤爐里升騰起的煙霧嗆了下,吳星以為是自己這個不怎麼入流的玩笑話把他給嚇著了,連忙解釋:「我就是玩笑話,肯定不對你動手。」
陳鄴嘴角的笑更濃了:「也不是不能打我,以後我要是欺負了你,」說出來又感覺不對,「那個,就是我要是對不住你,反正就是占你便宜了」越說越不對勁,他感覺自己的舌頭被打了個死結。
「你自己視情況而定,該出手時別手軟,當然主要針對其他人。」上次吳星抓他那一下,雖然沒有傷著,但是也疼了一會。
吳星對男女相處抱持的態度是,一旦朦膿的好感具象化,那麼喜歡就開始走下坡路,直到對方的某個行為或某句話踩到了雷點上,那麼結束就是遲早的事。
她原本並不願意做這樣的挑戰,但伊甸園裡的禁果實在誘人。
好在,不管是之前被她通過一些零星碎片加工過的陳鄴還是今晚坐在她面前的陳鄴,都讓她感到緊張又快樂。
但吳星並沒有將這份美好保持多久。陳鄴結完帳,兩人從烤肉店出來,他說要去洗手間讓吳星等他。
吳星心裡在搜羅一會回去之後聊的話題,沒聽到陳鄴說的話,一直低頭跟著他走。
直到在男洗手間門口陳鄴把她攔住:「喂,吳星,你幹嘛?男洗手間。」
吳星抬眸看見穿了褲子的標誌,正經道:「褲子太寬,像裙子。」
陳鄴真的被她的腦迴路笑到,那之後他們開始保持兩三天發一次消息的頻率,陳鄴主動發過來的偏多一點。
有時候是沿途他看到的風景,有時候是在路上發現的一隻貓,後來他還發過一張他同學聚會的照片,笑得肆意,吳星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腳丫子晃動,回了句:「少喝酒,多吃菜。」
那時距離除夕還有五天,陳鄴朋友聚會完後發了條朋友圈,吳星看到他的位置,忽而心頭一動。
再次見到陳鄴,是在距離除夕還有四天的時候,她藉口要找朋友玩,坐了一個半小時的公交到紀城。約了高中同學兩人在紀城的地標建築鼓樓前晃悠,手裡捧著兩根澱粉腸還有一盒章魚小丸子。
鼓樓牆下的廣場上全是年貨,紅色的對聯整整齊齊掛了一排,花生、瓜子和糖果堆成了小山。
中途,她朋友要上洗手間,把吃的全塞進吳星手裡就鑽進鼓樓北側的公共衛生間了,吳星兩手舉著東西站門口等她。
陳鄴就是在她十分狼狽的時候從洗手間出來的。紀城沒有瀋陽那麼冷,臨近中午,溫度適宜,他穿了件純色的插肩袖毛衣,剛要衝在鼓樓下等他的夥伴喊話,就看見了吳星。
他大步過來:「你不是說在家躺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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