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转移着话题:“我就说不要让莫微月跟在鸢儿身边,她就是这样的人,会教坏鸢儿的。”
彩屏后的人影揉着额,她头痛又犯了,大夫人想上前去帮她揉揉,脚步却怎么也挪不动。
“容儿,你不信我吗”大夫人扶着妆台,好让自己不脱力摔下。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容里云淡风轻,将大夫人藏在最深处、为此不惜毁了旁人清白、最羞愧也最珍视保护的秘密,以一种温和的语气残忍得从她心口剖了出来。
“那夜的事,第二日我都记起了。”容里叹息一声:“我本以为只是姐姐一时情迷意乱,生了如此大不韪。”
容里言语娓娓,那是她以前最喜欢的声音,可现在让她浑身发冷、寒毛直立。
大夫人心口恍若有无数片刀锋切割着。
原来,容儿全都知道。
“你都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要装作无恙与我相处?”大夫人瞪大一双眼睛,极力忍着将要溢出的泪。
“我们多年情谊,我虽说不喜,却也不想以此事逼死你我。”
这么说,似乎说得过去。大夫人呵出一口气,她想笑,结果只是整个人前倾着差点撞到屏风上。
“我本意将此事过去再也不提的,可你,为什么要为了我甚至想毁了微月,我不过与她多亲近了些,她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那日你动手打了微月,是为那荒唐事吗?”容里低沉着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
她们明明只隔着一层又透又薄的屏风,却像间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银河。
大夫人想撕碎这层让两人无法直面的屏,更想把前些日容里隐忍不发、安之若素的面具撕碎,露出里面的深恶痛绝的厌恨的脸。
“那为什么不说出来。”
不说出来,让她提心吊胆,让她心怀侥幸。
“我”容里还没说完,就被大夫人打断了。
“既然不说那就永远别说啊!”
她越过屏风来到了容里床前,这使得容里一愣。
“你我多年情谊,难道还比不上莫微月一个卑贱的奴婢?”大夫人抓住容里的手按在她的心口:“容儿,我的情意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大夫人声音里带着哭腔,这让容里回忆起了从前甩那些女朋友的画面,她们也是这样没有礼貌,歇斯底里。
似乎知道自己吓到了容里,她紧咬住下唇,痛地发白,而她只是在想如何补救。
她跪在床前:“容儿、我、我不是不故意大声,容儿你没有吓到吧。”
容里:“没有。”
大夫人吊着的心才刚刚放下,就又听见容里道:“去让郎君休了你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姐姐。”
那样一张绝望的脸,与莫微月又有什么区别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容里:我是为了大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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