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白依阑又是惊喜又是委屈,他怎么才来?
来人正是白依阑口中的敬王梅长青,他一身赤黑色蟒袍,头戴白玉冠,脚上一双墨黑色蜀缎布鞋,挺平民的打扮却掩盖不了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冷漠的眼扫过白依阑,将她的狼狈看在眼里,白依阑倒是难得热情了一回。以前她见到梅长青都是爱答不理的,甚至有时候还要远远绕开他,现如今她沦落到这步田地,早就顾不上形象挤眉弄眼地向梅长青发出求救信号。
她是这么想的,她是个干大事的人,当然要不拘小节,能屈能伸。
青城县官一见来人,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送到嘴边的热茶差点烫了口。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叶大人跑到梅长青面前,谄媚地说。
“叶大人,这是要把本王的王妃带到哪儿去?”梅长青扭开身体,双手后背,并不看他,而是将视线紧紧地粘在白依阑身上。
“王妃?”叶大人愣愣的,看了一眼被衙差架着的白依阑,恍然大悟,“她……她真的是准敬王妃,丞相府的三小姐?”
完了完了,他刚才还以当朝宰相自称,不过是为了和这丫头呛声,谁知道她说的竟是真的。这下好了,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本王亲自作证,还能有假?叶大人这是不信本王咯?”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下官这就放人!”叶大人忙挥手,亲自扶下白依阑,却被她甩开。
“梅……王爷,你总算来啦,都快吓死我了!”白依阑一旦挣脱束缚,便朝梅长青跑来,刚要喊他名字,发现他们这是在外面,这样喊不合规矩她立马改口。
看着白依阑红了一圈的眼眶,梅长青心里一痛,笑骂她说:“看你这回还敢不敢翻墙!”
“我这次不是翻墙出去的,你怎么跟那叶大人一样,喜欢诬赖别人。”白依阑嘟着嘴,不乐意了。
在旁边当电灯泡的叶大人一听白依阑这么说,冷汗直冒,比白依阑更加委屈。
“下官没有,下官哪敢诬赖三小姐啊,其实小姐所言之事,真的让人
难以信服。”
“我便是告诉你,那些土匪都被我绑了,你就是不相信我。你不信啊,你带人跟我一块去看看呀!”白依阑急得跺脚。
“什么土匪?”梅长青听他们二人对话,猜出几分,却不知道这丫头为何会去了土匪窝。
听到暗卫来报,说白依阑在青城县敲响了百姓鼓,又听说她是从青城山上下来的。
他本来以为白依阑与土匪有染,被叶大人抓住了把柄,才匆匆赶来救她。等他回去再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是非,莫要再和那些土匪厮混。
谁知来这听了叶大人所言,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儿。这鬼丫头,竟然一个人敌九个大汉?
不愧是他梅长青的女人,果然厉害!
梅长青内心得意,面上不显。冷着一张脸看着前面窃窃私语的一老一小。
白依阑和叶大人平心静气地聊了一会,算是不打不相识,成了忘年交。就在俩人要深入探讨时,白依阑和叶大人同时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立马住嘴一齐看向边上站着的梅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