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让吴肆勤更失望的是,齐二爷让强子进来,自己却站在了门外。
强子的身影和齐二爷差了很多。
吴肆勤多希望进来抓他的人是齐越啊…
强子见屋里很黑,便眯着眼睛跟只猫在黑夜里寻找猎物似的。
强子观摩到了吴肆勤的位置,语气也没有那么恶劣,知道他是他们家爷的朋友,态度还是很温和的。
“吴老板,我们家爷有请,你看你是自个儿出去还是我帮你?”
吴肆勤闷闷的笑了一声,“我自己走!”
茶楼一楼靠里头的长道一直往里延伸,这片区域不对外营业,是吴肆勤的私人地方。
走到最里头,有一个大木门挡在前面拦着路。
推开门,是一个明堂堂的院子,院子里头有一棵桃树和一口井。
桃树被雨水冲刷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每一片绿叶都像被重新上了色的浓郁。
强子在门口守着,避免有人进去打扰他们家爷。
齐二爷一脚踹在吴肆勤的后背上,这一脚并没有把他給踹趴。
吴肆勤两只手扒着桌面,他趴在桌子上,身体撞击在这上面的时候,摆着的瓷器花瓶在桌上摇摇晃晃打了个旋儿,险些掉下来。
这张桌子很老了,桌脚有些不稳。
吴肆勤一点也不在意那些价值不菲的瓷器是不是会摔碎,他侧着头望向手里拿着枪,眼睛已是猩红的齐二爷。
吴肆勤知道齐二爷恨不得现在立刻杀了他。
男人抬起脚朝吴肆勤的后腰踩了下去,“咔”乌黑的枪口塞进吴肆勤的嘴巴。
“我特娘的给你钱是让你经营茶楼!不是让你把茶楼当做‘挑货地点’拐卖别人家的女儿!”
虽然他干的那档子事儿也不是个什么正经生意,可他却从不
会越过自己的底线。
吴肆勤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还笑了。
吴肆勤扭动着身子让自己的脸能够完全面朝着齐二爷。
在以往的事情上,他从未摆出过像今天这般强硬的态度,“齐越,你以为开茶楼能赚几个钱?!如果不是我这办法,手底下的伙计们根本活不到现在!你瞧见外面那些人了么?!他们统统都是为了我手底下卖的‘货’来的!这间茶楼的规矩就是,价高者得!”
吴肆勤渐渐提高了声音。
齐二爷一愣,枪口往他口腔深处塞去,枪口抵着吴肆勤的喉咙,“你别给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老子问你!从你这儿一共卖了几个女人?!”
吴肆勤被他这枪塞的难受的慌,他忍着干呕的欲望,“记、记不清了。”
说罢,齐二爷拔出枪,“砰砰!”垂手朝着吴肆勤的膝盖开了两枪。
膝盖中弹,伤的可是最致命的骨头。
除非是能重新修复一个一模一样的骨头,否则他这辈子别想再站起来了。
“砰!啪啦!”失去了重心的吴肆勤一屁股坐到地上。
吴肆勤的身体不小心碰撞到桌沿,上面的瓷器掉落下来摔了个粉碎。
他一只手撑着桌子还想要起身。
(子弹穿过膝盖是要人命的,这里提醒一下,各位小姐姐记住吴肆勤以后站不起来了就是。)
齐二爷背过身看都不再看吴肆勤一眼,沉闷的声音里夹杂着他的隐忍,“以后别再找我了,咱们的情谊就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