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见齐越迟迟不往自己跟个走,凶巴巴吼了一声。
齐越像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
花姐一吼,他一米八多的大个子被吓得一哆嗦。
在齐越犹豫要不要过去的时候,花姐直接撸起袖子走了过来。
磨磨唧唧的,受不了!
“你大哥回来了,他让我把你拎祠堂去!”
领?
不。
是拎。
花姐这次换了个方向,揪住齐越另一只耳朵一路把他拖到齐家正儿八经流传到现在的祖宅。
齐家是个标准的四合院儿,齐老大和花姐住的地方。
齐老大和花姐成亲的时候,齐越才十岁,跟花姐差了八岁的年龄。
多如花似玉的年龄啊。
花姐对待齐越,确切的来说更像是母子关系。
想进齐家祖宅,得跨过镶在门框上的高门坎儿。
花姐揪着齐越进来时,齐越没看路,被门槛儿绊住
摔在地上直接跪在了花姐脚边。
脑门儿给地上呲了一段距离,正好正对着祠堂里跪拜的男人。
那个男人双膝跪在莲花垫上,背对着齐越。
这四合院儿面积不大,进门正对着的就是祠堂,左边两个房间,一个是厨房,一个是专门放杂物的屋子,右边也是两个房间,一个客房,一个主卧。
祠堂里的男人听到身后有动静儿,缓缓转过身,目光波澜不惊。
“虽然太久没见我了,但也用不着行磕头礼。”
齐越被花姐揪耳朵揪的整个脑袋都是懵的,他爬起来,脑袋上呲了个红印儿出来。
都出血了。
在旁边的花姐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笑,其实她应该扶他一把的,但是看到齐越在自己丈夫面前这般狼狈,她实在是忍不住不笑。
齐越啧了一声。
行个头!这老男人回来准没好事儿!
“你咋突然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打算给你补办个葬礼呢。”齐越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齐越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对齐国明突然回来有太大的惊喜。
反而还有点失望?
齐越抬手摸了摸额上火辣辣的印子。
他感觉到指尖一片湿润。
破皮了,怪不得这么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