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噗”的一声,惊讶的嗓子眼都抖起来了。
什么什么?她听见了什么?崔叙竟然要和柳锦书订婚了!
怪不得她总觉得柳锦书会时不时地看向崔叙,而且对大理寺的人格外包容,甚至连剖验这种事情都能答应。
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要刷崔叙的好感呐!这应该叫做爱屋及乌吧?
她转头看了看传说中的女主角,果然见她两眼微瞪,脸上浮起了红霞。
这是害羞了?
柳锦书的脸又烫又红,不过不是羞的,而是气的,这个贺咏简直就是在拿她的名誉开玩笑,她猛地站起身来,吼道:“你在浑说什么!”
贺咏眼睛盯着崔叙道:“你何必替他掩饰,七夕那日在皇宫里,很多人都看见你和他私会,听说长公主也在打听你的事情,还不是要撮合你们是什么!”
柳锦书怒道:“那是因为我……我有问题想要请教崔寺正,你,你少在那里胡言乱语。”
贺咏不甘示弱回道:“你倒说说什么事情非要私下请教他一个郎君?”
“我……”柳锦
书一下僵住了,声音都弱上了几分,支支吾吾道:“这与你何干?”
贺咏正要逼问,崔叙喝止住了他,“够了,这些流言你休要再提,这些都不是事实!”
说完还看了看桑榆一眼。
桑榆毫无所觉,兴致勃勃的看好戏,对她来说她和崔叙的流言自打进了大理寺就已经有了,反正多一个知道也无所谓。
现在有了崔叙和柳锦书的事情,自己在她们眼里估计又会有新的版本了。
债多不愁,她现在完全不操心。
只能说,认真起来的崔叙还是很有威严的,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众人老老实实地等着他说话。
崔叙不想再出现闹剧,直接对张大山道:“既然你不愿承认,那么我们就让证据来说话!”
周良才从之前的惊天秘密中回过神来,直接丢出一个纸包。
张大山一看,瞳孔微缩。
崔叙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吧?这是从你的房间搜出来的。”
不等张大山回话,崔叙便道:“此物是一种药粉,少剂量可以使昏迷重伤之人提起精神,常常用作救人之用,可是若大量用在马匹身上则会使马儿不受控制,精力旺盛如同疯魔一般。”
张大山道:“我、我不认识这个东西。”
崔叙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自顾道:“最开始柳小娘子的马儿还是正常的,想必你将此物涂抹在了手中,寻个机会将它撒在了马鼻附近,马儿闻到之后才会发疯。”
张大山脸上满是虚
汗,“那日不但我家小娘子的马儿发疯,桑小娘子的马儿也发了疯,小人离的远,又是如何将药粉撒在她的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