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被他親得發軟,臉燒得厲害,只能用僅剩的理智艱難地分析著當下的情況。
不對。
不是這樣的。
明明他是想看阿勒西奧失控來的,為什麼準備收割戰利品的時候,真正喪失一切主動權,失去自我控制能力的那隻蟲,反倒成為了他?
他仰頭靠在巨大貓貓模樣的抱枕上,心亂如麻。
手掌本能地撐著床單,想要往後撤去,卻生生撞上軍雌寬大的手臂,抬手一撈,便輕而易舉地將他再次攬入懷中,手掌堅定地停在他的腰間,將唐酒整隻蟲都禁錮在懷中。
距離被迅速拉近的同時,感官到的細節也被進一步的放大。
阿勒西奧的呼吸。
阿勒西奧的心跳。
阿勒西奧低下頭,額頭輕抵著他的額頭,仿佛同樣在感受他的存在與心跳。
明明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做過比額頭對著額頭還要親密的事,可當他呆呆地坐在原地,感受著軍雌溫柔的注視,與對方四目相對時,無處安放的手指頭卻忽然開始發燙。
那熱度來勢洶洶,燙得他心跳都加快了。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變得不一樣了。
不是交鋒算計時你來我往的酣暢淋漓,也不是坦誠談判時天平來回翻轉的別樣刺激,更不是他撲進阿勒西奧的懷裡,抱著軍雌的手臂,一邊黏糊糊地撒嬌,一邊感受到對方的身體瞬間僵硬時的惡劣狡黠。
比被雌蟲活生生吃掉,還要可怕。
獵手與獵物的邊界開始變得模糊。
唐酒徹底慌了。
他嘗試去推搡軍雌的手,沒有成功。
在軍雌強大的力量面前,雄蟲的反抗無異於蚊蟲瘙癢,阿勒西奧眼皮都沒抬一下,反倒被他這微小的反抗逗笑似的,主動低下頭,用嘴唇去觸碰他掙扎失敗的手。
唐酒:?
他懷疑阿勒西奧在嘲諷他,而且他有證據。
他抬起腳,氣急敗壞地去踢對方:「我不要了!你走開!放開我!我不要了,我不想玩了,你走啊!」神情警惕,凶神惡煞,仿佛虛張聲勢的貓貓蟲,緊張的弓起身子,發出低低的警告。
可阿勒西奧壓根不聽他的。
年長的軍雌氣定神閒地按住小雄蟲意欲反抗的小腿,不僅沒有受他的態度影響,反而湊得更近,無限親呢地啄吻著他的唇瓣,與他耳鬢廝磨,聲音低得恍若嘆息:「寶貝,太遲了。」
「下一次求饒,記得要早一點。」
話音落下,狂風大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