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阿勒西奧怎麼會這麼難馴服啊?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阿勒西奧乖乖聽話啊?
想再問雄父。
又說不出口。
唐酒拉動被子,把自己整隻蟲埋在輕薄卻足以保暖的特製被子中。一想到方才被阿勒西奧折騰得淒悽慘慘,為了脫離魔爪,各種撒嬌賣萌求饒不所不用其極的模樣,他就感到丟蟲。
太丟蟲了。
他這輩子都沒像這樣丟蟲過!
這破地方他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唐酒氣呼呼地扶著床邊的扶手起身,點開光腦環,叫來隨行的侍蟲,也不通知阿勒西奧,便乾脆利落地閃身走蟲,現場表演了一個什麼叫做「穿上褲子不認蟲。」
或許是考慮到唐酒會害羞的緣故,休息室外並沒有輪值的軍雌。
走廊里空蕩蕩的,唯有唐酒自己帶來的聖地侍蟲們在不遠處規矩地站成了一排,等待著他的吩咐。
這讓他悄悄地鬆了口氣。
本來就已經夠丟蟲了,這外頭要是還有外蟲,哪怕明知道休息室本身的隔音設計優秀到足以隔絕一切聲音,唐酒難免會感到更加的丟蟲和彆扭,眼下出來不用面對任何外蟲,他反倒平靜了許多。
一行蟲大張旗鼓地來,悄無聲息溜走了。
唐酒一直到坐在返程的飛艦,這才鬆懈下來,時不時心疼地摸摸自己的腰,又瞄了瞄禿嚕皮的某處。
嗚嗚嗚嗚,真的好痛。
又想到另一位當事蟲在做完以後,不僅有體力抱他去休息室自帶的浴室清洗,還有餘力若無其事地繼續工作,唐酒就慪氣得不行。
他磨了磨牙,氣急攻心,惡向膽邊生,當場做了一件曾經很想做,卻不太捨得幹的事——
打開光腦光環,找到某隻軍雌的通訊號,右鍵,拖黑!
幹完這一切後,唐酒這才覺得心頭的氣順了些許。也不再想已經發生的事情,兀自關上光腦環,心如死灰地當起了自閉蟲。
同一時刻,軍雌本部。
前腳替雄蟲清洗完,將雄蟲抱回到更換乾淨的床上,後腳就進了浴室,給自己洗了個戰鬥澡便急匆匆出來找蟲的阿勒西奧:?
蟲呢?
他那麼大一隻雄主呢?
軍雌眸光陰沉,神情難看,整隻蟲本能地陷入某種低氣壓之中。
倒不是生誰的氣——幾乎所有雌蟲在與雄蟲結合之後,都會因為對雄蟲的信息素短暫成癮,而對雄蟲產生極為強烈的占有欲,恨不能每時每刻都待在雄蟲身邊,將雄蟲圈禁在懷中。
感謝房間裡殘留的,屬於雄蟲信息素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