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对宋舞,她都跟正常人一样。
这证明她的心结放下了,而宋舞却不见得真正释怀,她心跟空了一截般,没那么感觉到高兴跟畅快。
给房租的事,宋鸿芸也不纠缠,“随你吧,这是钥匙,里面很多东西都收拾了放在储物室里,除了这个其他的你想怎么安置就怎么安置。”
她还想说宋舞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但进屋后,宋舞就走到了阳台上盯着外边的长得有窗户那么高的桂花树发呆,身影纤细,神情落寞,宋鸿芸就知觉地闭嘴了。
她跟宋舞的母女情分看来是很难修复了。
她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跟大女儿重修于好。
宋鸿芸把钥匙放桌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宋舞回神时,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倒不算冷清,就是一下变得孤寂起来。
日子好像在逐渐恢复正常。
但宋舞知道自己病得更严重了,天色黑了,她却连屋内的灯都可以不开,一直守到天亮。
可见那段日子里,季骁虞的做法是绝对有效的。
宋舞有些恨,恨这个男人做法极端,却在将她变成这副模样后,就如同消失一般,杳无音信。
就连警方给宋舞做了好几次笔录,都没打听到有关季骁虞的任何消息。
[我帮你看了份工作,资料发你了,有空看看。——宋。]
在收到宋鸿芸消息时,宋舞正在跟李玠去往青山墓园,祭拜李忘怀的路上。
这是他们之前说好的,等宋舞眼睛、身体都恢复好了就过来瞧瞧。
宋舞手捧白菊,跟在李玠身后,在她呼吸粗重时,一只手朝她上方伸来,宋舞抬眼一看,李玠冲她笑笑:“累吧?台阶比较多,我来拉你。”
宋舞很久没做这样爬山似的运动了。
她感觉挺不错的,便没将手搭过去,“没事,我自己来。”
走动间,怀里的白菊从她运动后泛红的脸颊上擦过,看得李玠愣了下,然后匆匆撇开了目光,加快了步子,“那,那行,你慢点,小心脚下。”
他如遇猛兽,三两下就跟宋舞拉开了距离。
这么突然宋舞也没发现端倪,她心思都在待会要见到的坟墓上。
然而出乎意料的,就在李忘怀的墓碑前,有道身影早早地站在那里。
李玠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许久不见的老熟人,“你是……学礼哥?”
季学礼来了已有好半天了。
李家跟季家很多年前关系还不错的时候,他对李忘怀的印象就很一般,这个比他爸年纪小点的叔叔长得英俊很有书生气,在外人面前与他的妻子十分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