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捞不捞的决定中,季君茂是站在反对面的,他知道了季骁虞做的一切,想他肆意妄为存心让他长个记性,最好蹲个半年一载的。
季学礼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作为大哥他肯定还是站在自己弟弟这边,谁叫季骁虞从小就是被宠大的,是季家他们每个人赋予了他放肆的权利。
可是权利不是滥用的,在见宋舞与获得自由之间,季骁虞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见宋舞,季学礼替季骁虞完成心愿,然后乖乖地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受教育。
季骁虞坐在紧贴墙面的长条椅子上,因为打架,他被安排在单独的房间,哪怕季学礼取笑,他都没反驳一句,这比垂头丧气更沉默更低落。
桀骜不驯的国王勾下了他总是骄纵的高贵头颅,锋利漆黑的眼眸也如灰暗的星辰失了颜色。
季学礼:“要不要我再去找她谈谈。”
这时,季骁虞才有点人气似的,给了点反应。
说客这种行为,季学礼很少做,但如果涉及季骁虞,那么他已经很习以为常了,毕竟带他就像带自己的半个儿子,连上学找家长都是季学礼作为季骁虞的大哥出场应付老师或是校长。
虽然季骁虞没表态,要还是不要,但季学礼还是能看出自己弟弟对一个女人的渴望的。
他办事可以说是雷厉风行,宋舞记得才见过季学礼不久,没想到隔日很快对方又找到了她。
她以为是来帮季骁虞说情的,或是又要她做些什么,结果只猜对了一半。
就在一家新中式餐厅,李玠去了个洗手间的时间,季学礼就从隔壁桌走了过来,他扫了眼满桌的早点,跟宋舞打招呼,“听说宋小姐见过我弟弟后,紧跟着就去了趟医院,怎么样,身体没事吧?你可是我弟弟的命根子,就是在局子里蹲着,麻烦缠身却还惦记着你。”
宋舞今天并不想出门的,但是李玠约了她吃早茶,又特意等在家楼下,于是只好陪他一场。
听着季学礼夹枪带棍的话语,宋舞不自然地眨了眨眼,她天生觉得被其他人的家长问话是种非常尴尬的事,这会让她认为自己理亏的不行。
“季先生。”宋舞说:“和季骁虞没关系,我去医院,本身就是因为心理方面的问题约了医生看病。”
季学礼多少了解了些她跟季骁虞发生的情况,说对错,肯定是他们这边错得太多。
他面不改色地问:“哦,那现在好些了么?”
不管病情还是身体,都属于个人隐私,宋舞含蓄的笑笑,礼貌地打发了,“还有几个疗程。季先生,您找我有事吗。”
恶人有做恶人的自觉。
“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季学礼招了招手,让他带来的人上前,“宋小姐,我弟弟不懂事,被我们宠坏了,才对你犯下不可容忍的错,法律会给他应有的惩罚,我不是让你帮他脱罪,是想你看在他对你某些方面还不错的份上,你看是不是能网开一面,宽恕一次,到时被判决了好歹也能减减刑?”
季学礼的人将带来的贵重物品放置在宋舞眼前,似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来收买她。
宋舞敛着眼眸,沉默了片刻,轻声问:“如果我不答应呢?”
季学礼一点也不意外地道:“那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