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是季骁虞在有意耍宝,宋舞还是会被他逗笑。
她似乎想起什么,脸颊浮现出一缕红晕,忽然像水波一般慢慢扩散到耳根,“他会不会离我太近了?”
进到不是宋舞去融入他的世界,而是对方以一种温柔又强势的方式将她的生活范围占领。
换种方式说,就是季骁虞在以各种各样的角度改变自己去迁就她。
医生没忍住打断她:“也许不是迁就呢?如果现在的他因为你改变了,并让你感到舒服的话……”她看着倍感茫然的宋舞,放软了语气,“也许他是在学着去爱你呢。”
爱?宋舞听清楚后,想想近来某人各种骚话和宣誓主权的蜜语,那团浮红似乎更严重了。
“你有没有想过给他什么回应啊?”
宋舞:“……”要,要回应吗?
自从宋舞跟季骁虞睡过后,他总是以她丈夫自居。
宋舞任由他说,除非在床上被胁迫了,才会如季骁虞所愿回嘴几句。
她总觉得赋予对方伴侣的身份,应当是一件郑重而神圣的事情,不该那么随便。
“你说得对,我们不管是对待婚姻还是要与其他人建立某种亲密的关系,都应该保持慎而又慎的态度。但每个人道德观念不同,选择也会不同。”
“如果你觉得时机还太早的话,不如先维持这样的关系……”
午后空气里的闷燥,在空调的作用下早已变成了舒适的恒温。
阳光像一条毯子披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周采采就是这样把持不住诱惑,趴在桌上睡着的。
她可是校长,偷偷眯一会,就几分钟应该不过分吧。
好像没有锁门?算了,这时候谁会来呢,大家应该都在摸鱼才对……
不到片刻,周采采瞌睡越来越沉,甚至发出了细小的呼噜声。
一只手堵住了她的鼻孔,周采采开始不觉得呼吸困难,直到那只手的主人越来越过分。
她迷糊地睁开眼,无意识地扒拉着作恶的手,“谁,谁?”
桌面被人狠狠敲了几下,“你怎么到哪都能睡?”
周采采被一瞬间吓醒,她仿佛看到了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的身影。
“校长就是你这么当的吗?你们人事主任呢,没人管?”
“没人管我管了啊,那什么助理,喏,周校长偷懒,玩忽职守,你们奖金怎么扣?”
周采采意识回笼,表情从震惊慌张到痛苦,面对老是欺负她的周夜行,周采采一秒跳到两米开外,“哥,你怎么来了?不是陪嫂子吗?”
这讨人嫌的玩意,多大年纪了,不敲门就算了,还故意整她。
周夜行:“不来怎么发现你上班时间在办公室里睡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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