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夫人,请您节哀。”吹笛人礼貌又惋惜地叹道。
他用那双碧波湖光的绿眼睛注视一个人的时候,对方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生出戒备的。
丧夫的女人也一样。
她的情绪瞬间崩溃,抽泣着说道:“天啊……我的天哪……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一直有点怪,这我是知道的。但我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会抛下我和孩子,从我们的生活中逃跑!到底为什么……我们就这么让他不堪忍受吗……”
吹笛人维持礼貌的沉默和惋惜的表情。
安娜在给女人背后的小孩扮鬼脸,怕他被哭声吓着。
女人哭得差不多,这才背着小孩起身。
“冒昧问一句,这孩子的脸怎么了?”吹笛人适时地说道。
女人步伐一顿,摇了摇头,匆匆离开。
待他们走后,吹笛人才对安娜说道:“那个孩子脸上的东西,有点像你腿上的黑魔法。”
“嗯?”安娜有点惊讶。
“气味……有点像。”吹笛人摸了摸下巴,“我们先去镇子上吧。”
他们本来想找个旅馆住下,结果镇上没有旅馆。
矿镇太封闭了,压根就没有外来者,所以不需要旅馆。
镇上的男人大多在矿洞工作,留守的都是妇女儿童和老人,他们不敢收留来路不明的外来者。安娜觉得今晚要在野外搭帐篷睡了,不知道吹笛人那身华丽的长裙能否吃得消。
就在左右为难之时,他们遇上了粪坑里的大叔。
他灰头土脸地扛着铁镐回家,满脸写着疲惫,裤腿上全是泥巴。
“喂,你能收留我们吗?”吹笛人上去就把他叫住。
安娜拉住他的流苏,想告诉他,这么说话是不会有人愿意收留他们的。
可是,大叔愣了好一会儿,斩钉截铁地回答:“当、当然可以!”
“可以吗?”安娜疑惑。
大叔艰难地将视线从吹笛人身上拉走,看见安娜,没好气地说:“只有一张床,你得睡地上,臭小鬼。”
“……”
大叔又看向吹笛人,咽了咽口水。
“小姐,你……你可以睡在我房间……”
安娜立即说:“那可不是‘小姐’,那是……呜!”
吹笛人捂住安娜的嘴,垂眸轻笑。
“哦。那就把房间收拾干净点,我讨厌脏东西。”
大叔如痴如醉
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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