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怎么可能?我跟他也不熟啊!”
“他好像在跟人说话。”郎勇探着头张望,不过他们这里的视角不好,视线都被严纪明的背影挡住了。
“换个位置看看。”王皓带队,三人鬼鬼祟祟地挪动了另一个花丛里,这一回他们终于能看清了,严纪明确实在跟人说话,而且那个人他们都很熟。
“教导主任来找严世辉干嘛?”郎勇奇道,“来探病的?”
“应该是,我早就觉得他们长得有点像,而且都姓严,可能是亲戚。”江阳看到这一幕,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们好像在吵架。”王皓侧耳听了听。
“不,不是吵架,是单方面的训斥,只有教导主任的声音,严世辉没说话。”郎勇也竖着耳朵偷听。
他们的听力都远超常人,因而能听见点响动,但这个距离江阳什么都听不见,像是吃不到瓜的猹,他着急道:“他们在讲什么?”
“好像是在骂他冲动,鲁莽,不顾后果,丢家里的脸。”郎勇只能隐约听到一些词句,辨不太清,他又听了一会儿,说,“好像还提到了你的名字。”
“啊?提我干什么?”江阳一懵。
“不知道,没听清。”郎勇说。
三人努力地张望,他们看到严世辉低着头,一声不吭,而严纪明的神情中除了一如既往的严肃,这回还带上了点不受控的愤怒,他突然抬起右手,重重扇下。
“啪”一声,严世辉被扇得侧过脸,花丛后的三人
嘴巴也齐齐地张成了一个“o”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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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不自觉捂住了自己的左脸。
江阳相较于王皓郎勇他们,还尤为感同身受一些,因为严纪明这番训斥和责打必然是因为昨天的事,说起来早些时候陆时鸣也说过对于屡教不改的孩子要不要施以一些惩罚手段之类的话,虽说江阳当时被问得很心虚,但他其实知道,就算陆时鸣真想罚他,也不会用这种方式,那番话更多是吓唬。
他捂着自己的左脸,心中不住庆幸,教他的老师是陆时鸣而不是严纪明,不然挨巴掌的就是他了。
严纪明那一下显然扇得很重,严世辉左脸上很快浮现通红的掌印,同时他的伤势似乎也被牵动,又闷咳了两声。
不知道是因为这闷咳声,还是因为那一巴掌把怒气发泄完了,严纪明的态度似乎缓和了一些,依然还是很严肃,却也没再训斥。
过了会儿,他似乎又说了什么,严世辉转身离开,严纪明站在原地,看着严世辉离开的背影,眉头紧蹙的严肃神态中,似乎又有些三人读不懂的复杂。
“严世辉跟教导主任到底什么关系?”郎勇说。
“父子?”王皓说。
“不像,可能是叔侄。”江阳说。
他们正在悄悄讨论这两人的关系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翅膀扑腾声,江阳警觉地一抬头,就见到一只五彩斑斓的金刚鹦鹉站在他们身后的树梢上,绿豆大的眼睛盯着他们望了片刻,突然做了个吸气的动作,在三人顿觉不妙的视线中,扯着嗓子大叫:“偷窥!坏学生!偷窥!坏学生!”
三人齐齐一僵,他们甚至不敢回头确认严纪明发现了他们没有,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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