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间隙,她有时会想,游纾俞在躲避什么、又想隐藏什么?甚至不惜以主动吻她来转移重点。
但没一会,注意力就被拉了回来。
游纾俞嗓音低柔潮湿,仿佛浸透水汽,叫她:“冉寻。”
又低低唤:“冉寻。”
“我们还可以,再多一周吗?”
仿佛不抱希望,却孤注一掷,倔强说出口。
冉寻现在想通游纾俞为什么不让她去开灯了。女人生性自尊心强,不愿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乞求的模样。
她去抚游纾俞微红的眼尾,把长睫上缀的月光揩净,动作轻柔,像对待珍宝。
但两个人都清楚,这只不过是对待情人的假象。
因为紧随其后的,是柔软且真诚的婉拒。
“不急,游老师。还剩三天,没那么快。”
最终还是要结束。
“怎么样做,你才可以留下?”游纾俞不依不饶,静望着她,低声追问。
“没什么条件呀,及时行乐,到期截止。”
冉寻说完,弯起眸子笑。
“非要定一个标准,嗯,游老师想让我发现更多秘密的时候?”
话说出口,她才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没心的。
防备设下了,也刻意保持距离。
但吃一堑不长一智,依旧愿意给游纾俞留后门。
游纾俞被冉寻吐在耳畔,近在咫尺的提示弄得耳垂发烫,只好视线微移,掩饰情绪。
秘密。
冉寻想知道的秘密。
经由刚才的亲密接触后,似乎不用调空调温度了。
怀里原本冷得像冰的人,脱掉外套后又软又热,依偎时体验感很好。
冉寻补充:“不用今晚就告诉我。你很累了,明天也还要工作,维持现状就好。”
游纾俞抓着她睡衣的手无声收紧,默了默,才答:“……嗯。”
“那还想在这里亲吗。”声音又恢复了方才的打趣,“或者,想我再哄哄你?”
黑暗中,冉寻看不清女人的表情,只来得及窥见月光下蔓延粉霞的白皙颈侧。
游纾俞脸皮薄,果然后退几步,想和她拉开距离。
但脚边还有刚才吻得厉害时掉落下来的外套。
“小心。”冉寻视力向来好,抿唇,想把人拉回来,以免摔倒。
但有点来不及了。
还好卧室铺着很厚的羊毛毯。
从前,游纾俞就体寒,搬来这里住的两个月,频频感冒生病。她们又喜欢在床以外的地方胡闹,冉寻遂购置了羊毛毯,铺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