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空荡干净,仿佛从没有人住过。
冉寻在她深陷戒断反应,狼狈至极时,如一阵风般潇洒离开。
甚至只字片语都未留,半点念想都不?给。
头脑昏沉发晕,开始想不?起来现在身?处何?处。
游纾俞觉得?脸分?外?热烫。
又发烧了吗?
她摘掉眼镜,平静抿唇,摸索着取来纸巾,将镜片上沾着的冷湿擦掉,然后再戴好。
打?个电话吧。
今天是冉寻离开的……第六个月。
亦或是第一年、第三年、第五年。
电话也逐渐打?不?通了,后来,她辗转打?听,知道冉寻在德国,与她相距七千多公里,手机号码也换了。
偶尔想念时,还是打?过去,尽管提示“空号”。
她试图从机械忙音中,捕捉到转瞬即逝的,属于冉寻的那道温软笑音。
叫她“姐姐”,情浓时叫“纾纾”,说她们情比金坚,来日?方长。
但她却把人弄丢了。
电话拨通一串刻在心底的号码,游纾俞把手机放在旁边,安静等?待。
尽管不?可能被接通。
本能地去够身?旁的细长东西,抿一口,辛辣在喉间迸开。
原来是酒。
她不?知什么回?了家,还在酗酒,难怪头脑昏沉,脸颊滚烫。
可九层十层,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
再放纵一点也没关?系。
不?会有人再来解救她,也不?会像一周前那样,仿佛美梦般,竟能深夜在酒吧与冉寻再会。
带回?来的粉玫瑰花束也躺在地板上。
理性主义?者?的理性自持崩坏,意味一切掌控都脱离控制。
游纾俞虔诚捧起花束,抽出一支粉玫瑰,冷白指尖揪下花瓣。
一片,又一片。
第一瓣是喜欢,会原谅,第二瓣是讨厌,想远离。
44片,冉寻讨厌她。
那就再占卜一次。
第三次时,好结果?。
游纾俞抿唇,轻轻笑了一下,脸颊弥漫粉意,很满足。
将花梗摆在地板上,跪坐在一地花瓣中。
说明冉寻还会回?来,她还能等?到的。
埋在地毯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一下,无人知晓。
多次呼叫之下,通话被接起。
“游老师?”
柔软微疲的声线回?荡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