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游纾俞刚才坐的长椅附近。
这次没有遮挡,三、四个散乱的易拉罐装酒瓶倒在椅子上?,没来?得及扔进垃圾桶。
“喝了酒,身子有暖和起来?吗?如果?冷,为什么不走五分钟的路,进剧场找我?”她冷淡发问。
游纾俞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我、我就是来?看看你,不想打扰你工作。”
冉寻开车走了,心也空落一块,她跟着走到剧场。
徘徊在入口?,内心的声音警告她不能进去,会带来?麻烦。
但没人知?道,她有多想答应冉寻的邀约。
多想和她一起坐在剧场里,在那么多听众身边,在日?光下听一场音乐会。
“你走了之后,我怕你生?气。”游纾俞悄悄拉住冉寻的袖口?,头却?垂得很?深。
就在路边等着,想等到冉寻工作结束,去找她。
可是电话果?真打不通了。
脸颊有些微烫,思绪也飘忽不定。她想,打不通也没关系,拒绝的是她自己,被冷落也没关系。
她自己回家就好。
至于为什么选择买酒而不是热咖啡?或许在心中也存着壮胆的心思。
等待冉寻出现的可能性。
游纾俞从身后抱住冉寻。
借昏暗天光遮掩,以醉意当?做盾牌,不顾道路车水马龙,人言喧嚣。
“对不起,没能陪你。”话音无措。
“这个晚上?都想给你作补偿,可以吗?”
沉默了几秒,冉寻去拉车门,再没有多余的话。
坐上?驾驶座,隔窗望着神色落寞,双耳却因为微醺染粉的女人,吐露简单两?个字。
“上?车。”
晚上?温度骤降,游纾俞一整天饭量那么小,还空腹喝酒。
酒量不?好,可能还没回家就会遇到危险。
女人坐进车里,大概因为酒意,脸颊泛着细微浅粉色,表现并不?像平常那么冷淡。
隔着半米距离,悄悄偏头看?冉寻。
被抓包了,立刻收回视线。
仓促补充一句:“今晚,你说做什么我都可以,明天也是休息日,不?妨碍的。”
意思是,直到深夜,甚至第二?天都没问?题。
冉寻心里又闷又涩。
只不?过拒绝了她一次外?出的邀请,游纾俞就孤伶伶坐在这里等她一下午,还说要把?晚上?和?第二?天都赔给她。
可是却又那么狡猾,不?告诉她为什么。
“不?用了,你明天好好休息。”冉寻淡声回复。
她不?是不?在意,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待女人愿意告诉她的那一天。
但?是这几天,次次期盼、次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