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门外瞅见方才那一幕的高大青年却眉头微皱:难道真是自己多疑了?他前几天丢的汗衫不是这家伙偷的?
陆再阳又看了眼院子里晾晒着的衣服,路果果的那道门也没别的动静,最后提着柴刀上山砍柴去了。
生产队的春种昨天才结束,家家户户都有人去后山砍柴,去年深秋攒的柴火早在这一冬烧得只剩下一点了,繁忙而劳累的春耕结束,大姑娘和小孩子大多都去挖野菜春笋或者是找春蘑菇,而汉子们则愿意多砍些柴火回家堆着。
陆老八和孙招娣今天一早就出门了,他们去帮生产队一户冬天被压了两间屋子的人家建房。
原主懒得很,上工的时候都拖拖拉拉的不积极,更别提眼下没上工的日子了。
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然后吃了锅里家人留给她的青菜粥,本来想着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再偷拿一件心上人的贴身衣服,结果还没动手,路果果就来了。
路果果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她来了,原主去哪里了呢?就算是书中的纸片人,可她现在也在书里,感觉和现实世界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想到这,路果果跪在地上对着那张主板床磕了几个头,嘴里念念有词:“虽然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到底是我占了你的位置,以后过年过节,我会给你烧香祭拜的”
又在房里等了一会儿,见外面还是没动静后,路果果才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自然一点,把门打开后,从堂屋门口的墙上,取下了一个竹篮子,拿起一把镰刀就往院门口走。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莫慌,原文写陆再阳是和陆老八他们同一时间起来的,人家都扛了四把大柴火回来了,才在门口静悄悄地观察了一会。
她把衣服晾了回去,男主应该不会再怀疑自己的汗衫在她手里,作为勤劳如小蜜蜂男主的存在,肯定已经走了。
这么想着的路果果假模假样的来到了院门口,左右看了看后,果然没看见人影。
她心里松了口气,本想把竹篮和镰刀放回去的,又想起早上孙招娣出门时,曾在原主门口喊了一嗓子,家里没新鲜菜了,让原主待会儿去自留菜地找点菜回家做午饭。
于是路果果拉上门,直奔旁边的菜地去。
每家每户都有一块一亩的自留地,可以种粮食种菜,因为生产队的大土地产粮或者是菜,除了交税外,队长也会联系国营菜店,能卖多少就卖多少,年底再开村会,根据每家的工分分钱,分粮等。
路果果来到菜地,发现有一部分种着葱、蒜、青菜以及大白菜还有包菜,其余地方都被翻过土,种上了别的菜秧。
路果果并不是不分五谷的孩子,她是孤儿院长大的,不是大城市里的孤儿院,而是镇上那种,院长妈妈为了节省开支,租了不少地,照看这些田地的就是孤儿院的孩子和大人。
孤儿院是他们镇上一个发了家的人回来建的,在孤儿院落成当天晚上,她就被人放在了大门口。
院长妈妈说,她多少岁,孤儿院就多少岁。
路果果拔了点大葱,割了四把大青菜装进篮子里便回去了。
因为没事儿干,路果果把葱洗干净切成段凉拌上,又把青菜洗干净切成碎末放在一旁的木盆里,从灶房出来后,她坐在院子里,双手撑着下巴一边晒太阳,一边平复自己的心情。
“唉。”
“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