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无意!”云河手持工布长剑,其剑上锋锐逼人。此一剑不含胜败之意,但求出剑无悔。宋缺包纳而来的阵阵刀影,被云河这足以贯穿空寂的一剑刺破。
“二问: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宋缺拔刀劈出,已成三才之势。三才刀阵演化出更为纯粹的一套刀法,刀阵之内除了空气万物都化作尘埃!云河不加以理会,继续递出一剑。三才刀阵虽玄妙无比,云河这一剑破万法。
利剑幻影重重叠叠,倾泻而出。刀剑碰撞,火星四溅。云河眼放精光,提剑朝刀阵中的薄弱之地刺去,三才刀阵未稳被破去。而云河的剑则是刺在宋缺的天刀刀身上,“三问:地方九则,何以坟之!”
宋缺反转刀身,天刀瞬间劈出九道刀罡。此时共计十柄天刀,刀刃接连劈斩而下,围成螺旋之态,似是归葬之意。
云河顶现九把天刀实影,铺天盖地般落下。云河划出九道剑迹,长空利剑。而第十柄天刀在宋缺手中,破空斩击,此刀已然避无可避。
“软剑无常!”云河剑影如同森罗万道,宋缺这避无可避的一刀。似是斩在柔水之上,虽溅起波澜万朵,可终究对方毫发无损。云河的剑变得十分诡异无常,就连宋缺也无法判定云河什么时候会出剑,剑影从何方来?
“四问:增城九重其高几里!”厚重无比的刀势凝聚而出,宋缺此刀便是以力破巧的绝佳招数。一
刀倾城,气力无穷!宋缺凭此刀来破云河,无常之境。
云河面露笑意,长剑便再快了几分。“无常无相,寻无迹繆”云河衍生出的软剑无常之境,比起当年独孤求败所用更增数筹境界。无常则无相,自是无迹可寻!
云河随着长剑融入剑影之中,消散了行踪。宋缺不敢大意,闪出一刀劈向诸多的剑影中去。没有惊雷轰鸣,也无山河震动的态势,宋缺这一刀扑进剑影之中,如同石投大海,再无行踪。
云河现出身影,仍旧一顶斗笠黑衣墨袍着身丝毫无损。
“宋某出四刀尚且伤不了阁下分毫,这下一刀就由阁下出剑,宋某接着便是!”宋缺四问无果,从而想在最后一刀上分个胜负,倘若他能接下云河一剑而丝毫未损,两者平手,若接不下胜负可分!
“也好!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云河举剑而出时,犹如拖动万钧泥沙般,那股沉重之感令人心颤。这一剑很慢,似乎都到了平常人能够躲闪的境地。可是场内的宋缺却没有感到这一剑太慢,因为他本身被此剑锁住,难以逃脱,只有硬接别无他法。
这以力破巧的伎俩,显然云河更胜他不止一筹。
“五问:焉有虬龍负熊以游!”宋缺游离刀身,此时刀吟阵阵。似有虬龍咆哮,刀势越发的厚重锋锐!宋缺双手握刀,横斩而出。云河脚下一蹬直上凌云,此剑从天而降。
“斩!”宋缺在这一刻
,心神意气熔炼一块。附着刀上,天刀如同虬龍啸天。奔腾而上,云河长剑落地,威势莫匹。
小小竹林在这万千刀剑之气纵横的场面中,化作了截截断枝。宋鲁和宋智二人哪怕是运足功力防御,仍旧要倒退七八步才能抵消这气势。
“铿锵”清脆一响,宋鲁和宋智连忙要冲进战场探查宋缺情况,身为宋阀少主,也即将是宋阀的家主。如果有何闪失,他万死也难赎其罪!
宋缺用刀接下了云河这坠地一击,但是他的面色却没有一丝笑容。只见宋缺心口外一道剑气划破衣裳,如若再进一分恐怕宋缺将被重创于此。他也能感受到云河剑势在刚才稍稍收回几分,要不然宋缺可没能如此完好无损的站着!
云河归剑入鞘,气定神闲姿态依旧。
“大哥”宋鲁和宋智赶来查看,幸好浑身上下没有丝毫损伤。“宋缺今日获益良多,阁下武艺通玄。但不知宋某能否请阁下喝杯水酒,聊表敬意!”
云河也笑了,只有如此豪迈之士,灼见之人才能如此毫无心结的落败,却不升嫉妒之心。仍旧开怀畅饮,云河说到“无妨,但少阀主不是有事情要办,怎么……”
宋缺大笑数声道“庸俗之事,怎配干扰到宋某于阁下痛饮欢畅!请!”云河亦是招手,二人同回酒楼饮酒!
宋鲁和宋智以及一群侍卫各个面面相觑,满脸无奈。今日其实是正道魁首慈航静斋邀约宋
阀共谈大事,他们两个以为慈航静斋是要助他们宋阀登临天下之主,所以才如此兴师动众的三人一块出行。
可惜他们二人还是太过于稚嫩,仍堪不破其中真意。宋缺早在和梵清惠的相处之中就感觉到了将来的天下之主绝不会是他,因为她一直在百般劝阻自己放弃争夺天下的野望。宋缺爱她,总是搪塞过去这个问题。
唤作一般人劝他放弃天下,恐怕早就死在了宋缺的刀下了。既然此去无果,那又何必再去徒惹伤心。宋缺于是邀约云河共饮,酒席之间,宋缺十分的懂规矩,丝毫不问云河来路,以及所经此地为何?
只是单单跟云河讨教刀法和剑术中的玄妙,宋缺获益不少,云河也参悟许多。特别是今日一战,云河有信心再给他几年时间他将会推演出无天剑道的第三绝!
席间
“不知阁下,连破我天刀五问时,所用何法?”云河淡淡的说到“此为我参悟前人剑道,悟出的旷世五剑境!”宋缺惊讶的道“五剑,那阁下刚才仅仅出了三剑便破我天刀五问,不可不谓旷世一词!”
“少阀主谬赞,鄙人看得出少阀主武学过人。相信少阀主假以时日更能再上一层!”
宋缺信心满满的说“宋某人,当要悟得刀之极致。到时候阁下可否再与宋某人一战?”
“二十年吧!习武修道非一朝一夕,既然要对决。鄙人也想看看二十年后的少阀主将成就何
等英姿!”云河如是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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