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林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猛地掀开上衣,露出腹部,本该平坦光滑的地方,竟然横躺着一条真理的伤疤。
“你看看这道疤,是你宝贝儿子亲手捅的。要不是你为虎作伥,我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阮林林:“???”
咋回事?!
程晚歌深吸一口气,气息急促的颤抖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现在之所以还叫你一声妈,全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要哪天你走了,我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跟他们断绝关系,永不来往。”
她拿起菜刀,继续用笨拙的动作切胡萝卜丝。
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一眼,没有接,直接挂断,放回口袋里。
阮林林默默走出厨房,暗道老太太真是活得水深火热。
原以为小女儿是个正常的,敢情关系比另外两个还差。
她不想再管这些破事,打开电视看。
护工轻声提醒,“老先生在练字呢。”
练字?
她好奇地走到顾青云身后,只见他颤巍巍地拿着一支笔,姿势之艰难堪比中风患者。
落笔后的字迹却遒劲有力,一气呵成。
护工鼓掌,“呵,这字写的,老先生以前没少练吧?”
顾青云笑而不语,回头看阮林林,神色犹如一个等待大人夸奖的小孩。
阮林林本打算无视他的目光,奈何对方太坚持,糊弄不过去,只好施舍般吐出一个好字。
他心情明显大好,让护工换新纸。
“再写几个。”
阮林林撇撇嘴,回到电视前。
一个小时过去,程晚歌出来,冲顾青云说:“爸,吃饭了。”
阮林林晚上没睡好,午饭后困意便涌上来,打算回房睡个午觉。
谁知两个老闺蜜登门拜访,探望刚出院的顾青云,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招待她们。
刘桂花提了十几个土鸡蛋,彭雅芳带了两盒脑白金。
二人吐槽起原主来毫不客气,对顾青云倒是挺尊重。
“顾教授,我就说您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看吧,果然被我说中了。”
“顾教授人好,又有本事,老天爷都舍不得收走他哟。”
顾青云明明挺能说会道,在这两人面前却不怎么开口,安安静静地坐在阮林林身边,剥一个橘子。
剥完尝了瓣挺甜,便把剩下的都给她。
阮林林没注意,随手接过两口就吃完了,对彭雅芳道:
“敢情他出院全托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