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能不知道,今天不仅是顾教授退休后的第一次返校演讲,也是他们结婚三十周年的日子。让我们一起祝二位松鹤长春,幸福安康。”
“抱一个!抱一个!”
底下开始起哄。
阮林林想溜下台,又被人给推回来。
顾青云笑着摸摸她的头,张开双臂轻轻抱了一下,在她耳畔低声说:“她不会怪你的。”
谁不会怪?程梦芝吗?
回去的路上,阮林林魂不守舍,直到抵达家中,其他人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时,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
嘴唇干涩,喉咙里像卡了块石头。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老顾,那个……你刚才说得话是什么意思?”
顾青云为她倒了杯水。
“刚才?我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不是这句,是在讲台上拥抱的那句……”
“大概是你听错了。”
他拿着手机,“晚歌中午不回来,冰箱里还有一只鸡,我来炖汤吧。”
阮林林浑浑噩噩的,点点头就去了房间。
躺在床上她百思不得其解。
顾青云真的没说那句话?是自己太紧张产生的幻觉吗?
客厅里传来开门声,程晚歌回来了。
瞿天成紧随其后,想拉她的手,却被她甩开。
“我不会接受那份工作的,你走!”
“为什么?它到底哪里不好?工资高,时间自由,环境优雅,关键是同事也很不错。”
程晚歌憋了半天,大喊一声。
“我才不给你当秘书!”
顾青云端着鸡汤走出来,正好碰见这一幕。
“爸。”
程晚歌打了个招呼,低头走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瞿天成尴尬又拘谨,向顾青云道歉。
“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她生气的。只是她选得那些工作压力都太大了,很辛苦,根本不值得嘛。”
顾青云没说话,去放鸡汤。
瞿天成赶紧帮忙,放好鸡汤后才听见他低声说:
“你觉得好的她未必觉得好,有时候,辛苦也是一种骄傲。我希望她得到的是一个伴侣,而不是家长,懂吗?”
瞿天成恍然大悟,连忙点头。
顾青云微笑,让他留下来吃饭,然后敲了敲阮林林的门。
“梦芝,吃饭了。”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