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酒液随着下意识地吞咽动作而滑进喉咙,下一秒,夏思树重重地咳◣()_[(()”了声,脸色红,被冲着太阳穴的酒气刺激得半晌才缓过来,轻声说着:“这酒好难喝。”
像是一早就知道她得是这反应,邹风倚在木头椅子的靠背上,微偏着脑袋,面上一副憋了点坏水的表情,随着笑肩膀轻微地抖动起来,声音好听:“还喝吗?”
刚才那一口酒精的刺激在口腔舌尖中还辣着,烟火沸腾中,夏思树红着脸看了他眼,嘴角弯起一丝弧度:“嗯,多喝几次习惯就好了。”
话撂完,邹风就倚在那,笑了声,似乎是看出她想借着喝酒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于是轻声开口:“喝吧,男朋友就在这,醉了带你回去。”
开着车来的,邹风滴酒没沾。
看着夏思树这晚三杯下去还没停的势头,估计她回去就能一觉把生日睡过去,邹风起了身,拎着外套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边已经多了个蛋糕,墨绿色的叶子形状。
蛋糕是之前就订好的,一直放在酒店,他原本预计零点的时候端出来。
因为是第一次陪夏思树过生日,邹风提前准备了许多,但却因为她的主动而有了一次意料之外的亲密,计划被打乱,但也没事,就这样在冬季的夜晚,一家路边热气腾腾的铜锅火锅店,他也觉得挺好。
“我今天过生日。”夏思树左手撑着脸,卷翘的睫毛轻微眨动,看着那个蛋糕,她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十九岁了。”
邹风看她眼,笑下,点了头,将蜡烛给她插上:“嗯,十九岁了。”
她那个时候已经有些醉了,记得吹了蜡烛,店内还有些客人,将蛋糕分出了些。
而邹风吻了她一下,在热气四散的火锅前,说着要是她今天能醒得早,就带她去半山腰的观星台看星星,要是一觉睡过去了,就等醒过来的时候,挑两部电影在酒店看着等日出。
那晚夏思树的确喝了挺多,最后也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
但没像预估计的那样要睡一整天,在即将日落的傍晚时分,她在酒店的床上醒过来,头有些疼,窗外熹微的光线洒进来,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
()夏思树用胳膊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头脑带些昏沉,漫无目的地在房间看了一圈,最终她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上面放了盒药,压了张便笺纸,写着他的字迹:有事回学校一趟,要是醒了头疼,就吃两颗。
她看着那张纸,几秒后掀开被子下床,直到简单洗漱完,用冷水洗了会脸,夏思树的思绪才开始回笼。
回到卧室,她拿起手机叫了份餐,照着邹风说的把药抠出来吃了两颗。
邹风是在大半个小时后回来的,被喊回学校核对课件数据。
外头风大,他短发被风吹得微乱,进门后,就见到了盘着腿坐在落地窗前的夏思树。
她身后是西移的太阳,面前放着一碗粥,正抬手用勺子搅动,为了方便长发挽着,脸颊两侧有几缕碎发,遗漏下来的发丝溜进她的领口,直到听见动静后,她才抬起头,和他直视了一眼。
“醒了?()”邹风扬了下唇,手还插着兜,抬步朝她走过去。
夏思树点头,调动起昨晚喝醉前的一点记忆,看向他:待会要去观星台?6()_[(()”
邹风此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嗯”了声,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像是贯彻昨晚的那句“她做主”似的,他笑着看她:“想去吗?”
夏思树思考了两秒,带了些兴致地点头。
天文台那地方也不远,开过去二十分钟的距离。
因为到了夜间温度就会骤降,夏思树换了件比大衣抗寒些的薄羽绒服,依旧围着毛巾,温暖地遮着自己下巴,跟全身上下唯一算得上厚点的也就一件棒球服的邹风比,一个像秋天一个正值冬天。
“不冷吗?”等电梯的过程中,夏思树朝他瞄了眼。
“嗯,不冷。”邹风偏过头,抬手将她的手牵了过来:“怎么穿那么厚,手还这么冷?”
一句话问完,不等夏思树说什么,便听见邹风的手机震了几声。
他拿出来看了眼,是学校导师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