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过你!没事不要在我的眼前瞎晃悠!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男人的暴怒来得突然,就像一头饿极的野兽,红着眼,垂着涎,嘶吼着。
声音很大,震得虞小鱼耳旁产生一阵耳鸣,心慌到极致,就只会翻来覆去地说着同一句话。
“我没有……”
“你到底知不知道,老子忍得多辛苦?!”
“我……”
“居然自己塞进老子嘴里,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我没……”
“好啊,那就一起死吧!”说罢,虞谶低头攫住女子的唇。
“唔——”
唇上剧痛,虞小鱼像被抽掉了一整根神经,四肢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放……开呜……!”
踢、打、挠、抓、抠……和那一晚一模一样的招数全都用上了,她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一只手被固定住,也使不上力,只能用另一只手。
慌乱的目光触及男人肩头上的纱布,虞小鱼用了所有的手劲儿,狠狠地朝纱布捶去。
她不确定伤口在哪,多大,什么样子,只知道伤处是她唯一的希望。
人生已经腐烂过一次了,她用了好大力气,忍着好大的痛楚,才将那些腐烂掉的肉剜掉。
她不能,不能再腐烂一次了!
以己之强攻彼之弱很快就取得了成效,男人似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虞小鱼一下就知道,自己的反抗起作用了。
她也算是个能在大风大浪中勉强护住自我根本的性子,当即停止别的反抗,专心发狠地用单手攻击纱布下的伤口。
猩红的血液从白净的纱布中透了出来,很快染了满手。
可虞谶却像没有知觉似的,不躲也不闪,受伤的肩头所连着的那只手掌只管紧紧的扣着女子的下颚,逼得女子连咬合都做不到。
只能,被动地承受他如生吞活剥般的吻。
泪水滚滚滑落,虞小鱼的视线模糊了一次又一次,额头的汗出了一遍又一遍,手掌被鲜血染了一次又一次。
温热的血液顺着手指滑到手腕,染红了白色珊瑚绒睡袍的袖子、下摆,到处都是,最终滴落在地。
“滴答……滴答……”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男人的左边身子已经被血染红,连病号服的裤子上都被滴的到处都是,却全然不顾。
脚边滴落的血液汇成了一大滩,溅的拖鞋和裤脚上全是。
纱布被扯下来了,伤口上的完美锋线也被生生扯下来了,皮开肉绽的,却还是没能成功阻止男人。
虞小鱼累的手指都抽筋了,彻底崩溃了,怒急攻心,身子一晃,软软一倒。
“你不得…好死!”
虞谶拥着人事不知的女子,斜了眼肩上皮开肉绽的伤口,将上面最后一针缝线生生扯了下来。
手指染了血,额头的汗又冒了出来,他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却只是凉凉一笑,叫来门口的保镖。
“送她去金鱼别馆,看着她,别让她死了,更别让她跑了。”
两个保镖见虞小鱼白色的睡袍上全是零零星星的血,又看到了虞谶肩头那恐怖狰狞的伤口,直咽口水。
boss和九小姐这次是拼了命吗?怎么打得这么严重?
“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