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筝闷闷地看着这一切,也不准备说话。
因为她平时话也不多,能不说就真的懒得说了。
于是乎,有至少三秒钟的时间,客厅里陷入了一种迷之沉默。
尴尬……无声又无息。
战况小声问战画,“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战筝看了过去,小男孩吓的缩了缩脖子,却又很快露出讨好的笑容,俨然不似第一次见面时的天真无邪。
钞能力:
很多世俗之事,战筝不说,不代表不懂。
她只是懒得计较,希望周边的环境和圈子尽可能的简单而已。
可惜利欲熏心的人很多,拉得下脸面的人也很多。
“侄女啊,你们搬到帝都了怎么不来找大伯,要不是你两个堂姐说看到你了,大伯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呢!”战如海笑眯眯地看着战筝,亲近之意溢于言表。
战筝心里一阵不适,面上却笑了笑,“没来帝都之前,倒是知道大伯一家住在帝都,来了帝都之后才知道大伯家这么大,不好找啊。”
战如海脸上一僵,岂会听不出战筝话里的讽刺,但为了达到目的,只能自行忽略掉。
“都怪大伯!大伯认!这些年大伯忙着在军中和同僚们尔虞我诈,其实就是想再往上爬一爬。战家世代为农,我只希望吾辈能仰望星空,没想到却忽略了亲人的感受,和你们实在是疏于走动,以后好了,离得近,也就不怕了。”
战筝到蛮意外战如海会这么感慨,只觉得不愧是搞政治的,为人就是圆滑,说话就是漂亮。
她想到了一个词——油滑。
但说他油滑吧,油滑中还带着一种实在;说他实在吧,是在中还带着一种油滑。
钞能力:
感慨只是战如海的一种假面,这是每一个在身在官场的人都会学到的技能,俗称“千人千面”。
只要当他们使用这项技能,大部分都会以假乱真,因为使用这个技能最大的目的就是:让人看不出假的。
“对了侄女,刚刚那个小伙子是你男朋友?真是一表人才,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啊?”战如海收起感慨,慈祥地笑着开口,想要打探出更多关于盛家的信息。
战筝看向战琴,“怎么,你什么都没说吗?”
“没。”战琴矢口否认。
实际上她什么都说了,但哪好意思承认。
如果承认了,自家父亲问的那些话就相当于没话找话了,实属尴尬。
“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未婚夫。”战筝纠正。
“哦,已经正式定亲了?”
“没有,不过马上了,会先举行订婚典礼,等我年满十八岁就领证,等我高中毕业就结婚。”战筝将盛非池的规划,复述了一遍。
“我听战画说你今天才高三,结婚可是人生大事,怎么能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