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公平,他共享了自己毫不知情的过去,玄池也拥有自己不清不楚的现在。
他们成为了完成的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分你我。
“那……你为什么叫我满满?”战筝又问。
“师父是这样叫满满的。”
“师父?”
“就是满满的娘亲。”
战筝一愣,“你……见过我娘亲?”
“不只见过,所学所得,皆来自于师父。”
“她……”战筝钻牛角尖了。
为什么她宁愿成为你的师父,也不肯成为我的娘亲?
盛非池一直以为小姑娘懵懵懂懂的,没想到这般敏感,“师父如果在满满身边,满满会很危险,若非迫不得已,没有母亲愿意离开自己的孩子。”
战筝沉默,思虑复杂。
如果娘亲是玄池的师父,那她和玄池会有伴侣印记的事情,就说得过去了。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来着。
他们就像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什么轨迹都不一样,怎么会和彼此有羁绊?
现在,说得通了。
“师父很挂念你,可她怕你会怪她、记恨她,所以不敢出现,也不能出现。”
沉默了好久后,战筝又问,“我是什么?”
“什么?”
“我是问你,我是什么物种,你知道吗?”
盛非池伸手点了点少女的唇,深意只可意会般地说了一个字:“弥。”
“我,听不懂。”战筝不知道盛非池为什么说出他的表字。
“满满是弥。”盛非池又说了一遍,再多就不能多说了。
战筝突然反应过来,“你说的弥,不是我的表字,而是我的物种?”
“可以这么理解。”
“所以,也可以有别的理解?”
“对,但不能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满满也会有和师父一样的危险。”顿了顿,盛非池又道,“那些危险和满满迄今为止所遇到过的所有危险都不一样,它涉及到整个种族。”
“种族……”
“一场世纪之战,两种文明的碰撞。”
“《三体》?”战筝只能用自己看过的书来理解盛非池的话。
“可以这么理解,满满的种族太强大了,所以曾被斩尽杀绝过,因为这是避免个体存活最好的办法。”
战筝震耳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