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曜心里略有落差。
平时他过来,她总会娇软地朝他伸手要抱。
今天……
东方曜面上不显,唇角牵起一个笑,坐到她身边环着她,“瞧你,嘴上都能挂油壶了,怎么了?”
苏沫又叹了一口气,满心满眼都写着苦恼和羡慕,“他们都说冯侍郎谦谦公子,端方如玉,对其夫人宠爱有加……”
东方曜眉头微皱,抿了抿唇,试图扭转她的想法:“朕也是丰神俊朗,对你呵护备至。”
苏沫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冯侍郎对他夫人可真好啊!”
???东方曜忍不住问:“朕对你不好吗?”
“好啊……可是我还是很羡慕……”
她的模样是真的很羡慕,但是又带着一丝明显的难过。
这话是从何说起?
看着她的愁容,东方曜一时竟有些无从下手。
他认真地反思着这段时间自己的言行是否让他的小姑娘感到不安,可思来想去,东方曜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没做好。
“别人有的我都会给你,你不必羡慕他人,你告诉我,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好不好?”
苏沫没有看他,揪着自己的手指,“没有呀,你现在对我很好的……”她似乎不想再说,可怜兮兮的朝他伸手:“抱~”
东方曜最是受不了她这样撒娇,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你啊!不必……”
苏沫却是突然想起什么,兴致勃勃打断他,“我听雪梅说,冯侍郎年少便惊才绝艳,一曲《秦安赋》,虽为阳春白雪,亦可惠及下里巴人,上至耄耋老人,下至三岁小儿,文人墨客,坊间闲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东方曜眼波微动,语气不轻不重,“你不就是不知道?”
“……因为我在扬州嘛~”而且她都忘记那些事情了。
苏沫吐了吐舌头,又继续道:“我还听说当年轰动大燕的科考贪墨舞弊案,多亏了冯侍郎舌战群儒、以一己之力对抗当时的最大贪官贺右相呢。”
看她那兴高采烈的样儿,东方曜心情复杂,似乎有点儿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