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周围没有。打碟机处没有。舞池里也没有。
还能在哪儿?人不会走了吧?那个调酒师说什么?
江北数一数二的打碟师……
又回了吧台。
“怎么?还要再来一杯?”调酒师以为是折返的酒鬼。
“我问你,刚刚在舞池台上的那个女人,去哪儿能找到她?”直奔主题,怕人走掉。
“哪个女人?台上那么多女人。”调酒小哥不紧不慢地往调酒壶里加各种颜色的酒。
“波浪卷那个。”
“她啊?”
“我们酒吧的打碟师,很有名的。”调酒师对她的无知露出鄙夷的眼神。
陈暮江只想找到人:“去哪儿找她?”
“应该还没走,你去外面看看。”指了指门口。
外面车鸣阵响,车灯如鬼火浮动,走走停停。
偏暗角落里,三个壮汉围着一个女人,眼神里是饿犬的渴望,手里是冲动的酒瓶。
一处明亮,一处阴暗。
好似预示着她们的人生。
女人看向立在路灯下的陈暮江,一束光打在她脸上,唇眉清晰可见。
眼睛对上,脸对上。
是她。
陈暮江没有要走近的意思,因为她从那束目光里没有读出求救。
“通哥,再缓我两天,如何?”裴轻舟说完便拎起中间男人手里的酒瓶,猛灌了一口,以示诚意。
通哥是这一片儿的地头蛇,但凡是想要在这儿待下去的,都少不了交足额的保护费。裴轻舟近日手头紧张,拖欠了几日。
“两天?都缓了几天了?”
两个小弟拳已经握起,只待通哥令下。
那个偏角实在有些黑,陈暮江站在相距三米的地方,听不太清在说什么,忍不住往前走了走。
裴轻舟又喝口酒,手搭到通哥肩膀上,换上娇媚的脸,捏起声:“两天而已。通哥这点耐心都没有吗?”
两个人的姿势像是女子献媚,暗示男子想要和她一夜春宵,就要有点耐心。
通哥面色缓和,手油腻地搭他肩上的纤纤细手上,语调轻浮:“可别让我再多等了~”
陈暮江正巧将这幕看得完完整整。
一男一女,两人姿势亲密,还围着两个小弟。
旁人看,她就是多余的那个。
但陈暮江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直直地盯着裴轻舟看,像是在比照她心里的女主。
她需要一个美艳,眼神坚毅,不服输的女主。
面前这个人。
身材出挑,眉眼间风情万种,甚至像个骗心的坏女人,极度美艳,但不落俗。
而坚毅和不服输,她从一开始就看到了。
与三个男人博弈,未有一丝惊慌,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裴轻舟注意到有人过来,微微转头,但手还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