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
裴轻舟真的抵不过陈暮江身上淡淡的橙香,尤其是在她闻了一个多小时苏晚黎的香水味后,更抵不住。
所以,在陈暮江摁住她想转身的腰时,忍着轻微的疼接受了她的靠近。
接受橙香一点点钻进鼻息里。
但是,她不想接吻。
陈暮江鼻尖顶到裴轻舟时,读出了很明显的拒绝,于是她停下,没有再靠近。
无言地四目相对。
没有立刻说话,裴轻舟圈住陈暮江的腰,错开鼻尖,缓缓将她,或者说将自己的身体放进怀抱里。
橙香明明很淡的,却浓烈的要死。
刚刚的情绪突然就被驱散了,像一种坏情绪清洁剂,抚平了她。
“陈暮江,可能你很想亲我。但我不想,至少现在,我不想亲你。”钻进橙香最浓烈的颈里呢喃。
不知怎的。
陈暮江难受了,像有把失控的重锤砸到了胸口,血肉模糊到认不清肺腑。
明明裴轻舟的语气没有责怪的,甚至是有依赖和放松的,但她就是难受了。
而这种难受,比被拒绝亲吻还不舒服。
陈暮江闭了下眼,缓缓吐出一口气,靠在她耳边,说:“我早上是买了杯橙汁的,糖糖要了两杯,剩下两杯我带过来,一杯是给你的,另一杯是晚黎…嘶…”
话被钻进衣服,放在小腹上的手,掐断了。
可能真的是天凉了。
裴轻舟的手,像冬日下的雪糕化在陈暮江温热的小腹上,说不清是喜冷还是喜热。
“为什么突然摸我?”
“因为我没喝到橙汁。”因为你称她晚黎。
“我话没说完呢。”陈暮江小腹起伏着挤出呼吸。
“说。”食指按在肚脐上,语气冷漠。
“另一杯是晚黎…嗯…?”
食指陷进肚脐的一瞬,陈暮江忍不住了,从裴轻舟肩上移开,眼里被掐逗的像同时打出无数个水漂,溅起密密麻麻的小水花。
眼波似水波。
让人心生怜爱。
裴轻舟拿出手,帮忙理理衣服,看着她:“你继续说。”
“晚黎,”一字一字说。
陈暮江捉住她微抬的手,眼睛笑了笑,软下声:“舟舟,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咬肌动了动,眼挪开,裴轻舟看向马桶盖,压唇说:“说吧。”
所以,真的是因为称呼。
“另一杯是苏导,”
陈暮江看一眼裴轻舟,等她视线回来后继续说:“是苏导早上给我发了微信说那家店不错,而我刚要去给你买,她让我帮她捎一杯。然后,那个店员可能给我搞错了。”
给你买。
明明给那么多人都买了。
“所以你就捎了?”
抓重点。
“难道不能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