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陈暮江的贪欲,想要她自由的同时,也想要她被自己牵动情绪。
明明人很温婉,但在把臂展开,手压在桌边,一寸一寸往前倾身的时候,却又像个掌控者,强势的要命。
扑食的猫不拒绝到嘴的肉,更何况是自己叫来的。
唇齿交接的一霎,后悔了。
有点苦,咖啡味的。
舔了舔,裴轻舟微微蹙眉,同样压在桌上的手扣扣桌子。
撤离。
一点点苦都不要。
“你自己亲过来的。”
不怪她陈暮江喝两杯咖啡,留有余味。
是你,自作自受。
裴轻舟抿抿嘴里的味道,想喝水冲淡些,眯眼望一周。
诺大个办公室,没水,气儿不打一处来,从鼻腔喷出一口。
陈暮江忍笑看裴轻舟,舌尖舔舔唇,全是自己的味道。
像是标记。很隐晦的标记。
看到裴轻舟咬肌鼓起,再次抿唇的时候,陈暮江拉住桌上的手,吻住仍在想着去掉味道的人。
不想给自由了,想占有,从内到外,从视觉、听觉、触觉、味觉、嗅觉上完全的占有。
她要裴轻舟记住这个味道,就像记住香氛的味道一样。
最好看见咖啡就想起她的吻,她的脸,她的身体,她所带给裴轻舟的一切。
最好永生难忘。
裴轻舟微挣手,被压下,直抵深喉地浓烈的苦像一口凉薄荷,卡在喉间,吐不出来,含着难受。
要挣扎的,哪怕弄伤自己,弄伤对方。
裴轻舟小指勾住陈暮江的无名指时,也含住她舌尖,一起用力,牙齿轻咬下,很软,很温热,很不忍心,但不想被挟弄。
明明是相吻,却像是对垒,取悦占不到一角。
陈暮江舌头明显抽搐了一下,手也是,但很快加了点劲握住她手腕,制住舌,舔舐她舌的两侧后半区,抵压她舌根。
舌根对苦味最敏感,不出几下,苦腔内漫布。
不甘心的,从来就不甘心。
裴轻舟不甘心地咬第二下,重咬至声音轻颤,趁陈暮江吃痛的瞬间,全部退出。
眼底都有生理性的湿意。
一个痛的,一个苦的。
“你是s?”两眼清澈,纯如稚子。
“嗯?”痛着,给了个泛湿的眼神。
陈暮江不想多说话,很可怜地忍着,身子微斜,不泰然了。
看人是不懂。
裴轻舟直起身看陈暮江,手指紧扣似铁钩,微微喘着,头发荡落到脸前,口红失色。
并不想安抚。
什么叫自作自受,亦如是。
“你占有欲很强,陈暮江。”压压因苦升起的眉头。
两次把她弄有点难受,身心交付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