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轻舟头发挂在陈暮江肩侧,手抓着她撑伞的小臂,此时有点用力。
停步,陈暮江笑得粲然,凑到裴轻舟嘴边闻闻:“喝酒了?”
喝酒了,难怪比平时还要不饶人。
“你和人吃饭,我不能和安桔喝酒?”
这不是一码事吧……
“你能。”
你可太能了。
陈暮江环住裴轻舟腰,推着有些闹脾气的小猫往前走。
安生了,不扑腾了。
绒绒的外衫又软又暖和,让陈暮江很想靠上去,抵御一点不由自主生出的寒气,但另只手上还有把伞,遂放弃。
绕公园半圈,两人裤脚都有些湿,像在用步子陪雨变小。
其实原本两人心情都闷闷的,但见面后,尤其是在雨里走一段后,平静很多。
“跟我回家?”
酒吧夜店相当多“捡尸人”都会这么说。
但陈暮江语调清纯。
裴轻舟头发动了动,从搭在陈暮江臂上掉下来,未回头看,也未答话。
她咬咬唇,吸口凉凉的雨气,感觉酒醒的差不多了。
陈暮江往上扶扶裴轻舟的腰:“还疼吗?”
这句是贴在裴轻舟后颈问得,三个字似传递到千万条发丝里,直抵脑神经,酥麻感让人又失言了。
一周了,早好了。
跟在上句话后问,略显隐晦的邀请,成年人的那种。
裴轻舟站得稍前些,陈暮江见人不说话,只摇头,牵手把她翻个面,看她。
真想吻上去。
脸红扑扑的,唇被咬的也有些红,胸前的头发簇拥着项链,盖在胸口前,很好看,尤其在雨刚停的时候,像是为配合她的不语停的。
“鞋和裤脚是不是有些湿?我想着你跟我回去换一下,如果想回家的话,我再送你。”而且挺晚了。
搬走的时候,留了几件没带走,因为裴轻舟懒,或者说为某日回去少拿点。
裴轻舟认真想想,她不太想跟陈暮江回去,因为屋里肯定有苏晚黎的味道。
小猫抗拒不熟悉的气味。
但又有点想去,一个月的约定,过了一周她都没什么实感,不仅橙汁没喝到一杯,而且还因苏晚黎隐隐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有一周没做了,没亲了,说想也不想。陈暮江和她从来也没特意约定过什么时候做,保持什么频率,大多都是随性子来,两人都想了便做。
算算其实也没做多少次。
“你舌头还疼吗?”裴轻舟半响后问。
语调不如陈暮江清纯。
更像是在确认零部件的完损,好开机工作。
陈暮江眼角挂笑摇摇头,收了伞,牵住裴轻舟,两人把剩下的半圈散完,步行回陈暮江家。
晚上快点了,没什么人,她们就没再顾及,手一直牵着,从出公园到上电梯,开门,进门,裴轻舟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