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人少了很多,貌似进了一个桥洞,光线暗了,似是一道黑从窗户涌进船舱里,打了台灯一拳。
“冷不冷?要不要关窗?”
裴轻舟也感觉到光线暗了,但觉得陈暮江问得有些刻意。
因为她俩已经坐的离窗户挺远了,风顶多吹到她肩上,完全不冷。
于是,她侧出头看着陈暮江,笑笑说:“我说冷,然后关窗,我坐你腿上,是这个意思吗?”
因为陈暮江一直在动腿,她高跟鞋被颠的将要掉了。
刚说完,“咣”一声掉了一只。
两人四目相对,近乎同时笑出声,别脸去看剩下的那只。
“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陈暮江合着窗问。
推拉式的窗户,她抬手就能关,两人姿势都没动。
裴轻舟听着刺啦刺啦的关窗声,似是催她做决断,是先脱那只鞋,还是先脱衣。
然而,她都不想,她想先吻陈暮江。
忍了许久。
在窗关完的那一刻,裴轻舟环住陈暮江的颈,将人往下压压,仰头吻她。
“咣”一声,剩的那只高跟鞋自己识趣先离开脚了。
菠萝味的酒。
老板调的那杯浓酒留存的余味。
陈暮江从裴轻舟嘴里尝到了,有一丝惊讶,舌尖退退后,又返回去相缠。
裴轻舟敏锐觉察到她动作,抽出声问:“是不是很好喝?”
陈暮江不想说话,吻着她,轻轻嗯了声,喉振动传递至舌,裴轻舟听到了,也感受到了。
舌尖酥麻到她整个人在滴水。
像是被时间磨耗了一天,都很急切,但都知不会做到最后一步,又有些克制。
裴轻舟横坐到陈暮江腿上,左手揽她颈,右手伸进大衣里,握住她胸,舌也紧缠着她,寸步不让,一分一毫都索要。
而陈暮江被吻得喘不出声,难受至极,胸前似有火把不停燎动,烫的又疼又痒。
她不示弱,手沿裴轻舟的腿,径直入裙底,听到裴轻舟微喘一声后,停了停,滑到腿内侧,只来回掐弄,不深入。
像夏日沙滩上搁浅的幼蟹,溜进人的裙底,攀咬和钳弄挑逗,想让人多留一会儿。
裴轻舟有些受不住。
自己想喘出声,手上劲儿也松了点,推了推人,从吻里退出来,轻喘着看陈暮江,眼底深情流露:“怎么办,陈暮江,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讲,但我又很想吻你。”
又委屈又含怨,还有些无措,像是怨恨造物主只肯给人一张嘴说爱。
她贪心地想要两张,一张亲吻,一张诉说。
她现在信了,原来真的能遇到想让她诉尽苦楚的人。
陈暮江为语气心疼,但手上动作没停,安抚性地吻了吻她乱飞的唇:“我也是。”
喘息声很快淹过话,船外水流一瞬清晰,对比强烈。
裴轻舟窝缩到陈暮江颈里,乱掉的呼吸似游针,扎她的颈、锁骨、下颌延至胸口,针灸般麻痹每一个敏感区。
有些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