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站着,还是去浴池?”陈暮江向下探,唇抵她耳间。
裴轻舟拦了一下,摸到陈暮江小臂:“没关系吗?”
伤口愈合贴,她早上才帮忙换过。
陈暮江摇头:“那去浴池。”
“不是昨天才做过?感觉你很急。”
话落,被打横抱起,陈暮江把裴轻舟轻放进浴池内。
“我确实很急。”
她要回家,需要先吃点甜,才能应对苦。
水声同水波荡漾,瓷壁上又冒出小水珠,热雾渐渐升腾,在浴室里回旋流转。
她们盘卧坐在池里,像两株等水漫灌的花,根茎交缠,接吻到热水漫过胸膛,关了水阀,剩下身体与水流的冲撞声。
陈暮江把裴轻舟颈间湿发拨到后面,从吻里抽出,看她情欲挤满的眼:“是不是还会看采访?”
“嗯。”裴轻舟起身,压过去。
吻了太久,等不及了。
头发泡进水里,水随即漫出浴缸,水帘宽且声音响,冲着出水口的白沫。
陈暮江拥住裴轻舟,左手里束着她一头湿漉的黑发吻她,右手抚过她一节节瘦出的脊骨,半握着在水里扇动的蝶骨,承接她迎过来的欲望。
胸房相贴,在水里变形地更加扭曲,像极富弹性的水球,挤不破,揉不碎,顶端不断相磨、相错、相压,变换快感迭出的姿势,比吻更激烈。
“不想我看吗?”裴轻舟湿手按握住她脸颊,拇指压住唇角。
她有感觉到陈暮江接吻有所分心。
陈暮江抱裴轻舟坐在大腿上,将多余的水流全都挤走,吻了吻她湿湿的手心:“想,你关心我工作,我很开心。”
“那为什么问了两遍?”
裴轻舟吻她眼睑,沾了水格外好看,似是刚为自己哭过。
原来美人出浴不是最好看,最好看的是喜欢的人抱着你坐在池中腿上,满目深情地同你说话,不急于身体的索要。
陈暮江抱她脖颈枕上置好的浴巾,伏压到她双腿间,温声说:“我怕你生气了,来不及哄。”
她回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面,归期难定。
“别太宠我了,真的会宠坏。”
她忍着陈暮江的拨弄,声音一颤一颤的,手抓上浴池边,青筋跳动如水波晃动。
陈暮江滑拨腿间两瓣,轻吻她颤动的唇:“我能管住就不叫宠坏,叫疼爱。”
“那我今晚可以要两次疼爱吗?陈编。”裴轻舟握住她的手腕往里送,声音慢慢变细变喘。
终于会向她要东西了。
陈暮江握住她的腰,手指轻轻上挑,含住她欲张不张的唇瓣。
“想要几次都给。”
池水漫一地,双腿攀夹住腰,露出膝盖与双脚,其他部位深陷浴池。
“陈暮江,你看着我。”
她急喘,呼吸逐渐濒弱,眼里盈满渴望,手在水下抓握胸房,挺起的肋骨在水面起起伏伏,水流倒灌进胸壑,冲洗着锁骨、颈间绯红,像朵自我蹂躏的花,让人看她被情欲玩弄到无法自持。
“看不下去了,舟舟。”
她伏身给予最大的满足。
实难抵这样的裴轻舟,她要快些给,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了,她要吻遍每一处被蹂躏过的地方。
水漫过两具相缠的躯体,似漫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