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江背对着裴轻舟迭衣服。
屋里静得出奇,阳光洒在床尾,一点点爬到裴轻舟脚上,她往前踢了踢,踢了几个来回有些烦。
又不想看陈暮江理东西的背影,抱着土拨鼠躺到床上有阳光的那侧,整个人泡在秋阳里。
她有些感伤,因为不知道陈暮江家里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忙,想问又不想问。
陈暮江理完衣服直起身,看到裴轻舟看着窗,趴卧到阳光里,头发被照的蒙了一层光,土拨鼠被压在胸前,单脚吊在床边荡着,像在踢那缕非要照在她腿上的光。
不知道怎么,有种想就这么老去的感觉。
“怎么了?”裴轻舟感觉到视线的聚焦,转头对上陈暮江的视线。
眼神像是要把她打包带走。
一丝丝害怕,缩了缩腿,不荡了。
陈暮江收收眼神,靠到衣柜上说:“姜迎在试探我们的关系,你知道吗?”
蹭着土拨鼠摇了摇头。
又认真想了下。
她跟陈暮江在姜迎面前算很注意了,见面视线尽量不相交,该用的称呼语气都用,手机拍戏拍摄交给姜迎时都上锁,就算能解开,她但凡交手机都会把陈暮江关小黑屋里,拿到后再放出来。
所以,到底哪儿出问题了?
陈暮江看裴轻舟想的入神,挪了挪身,坐到她腿边:“你是在想哪里暴露了,还是在想要不要公开?”
后面一句加重了语气。
裴轻舟翻过身,从床头向床尾的陈暮江投了长长的一道视线。
“我说我在想前者,你会伤心吗?”
“我没那么脆弱,但你没否认后一句,是不是算过了一个月的期限?”
她那么问只是试探。
依裴轻舟的性子,更在乎公开问题的话,说明她们的关系还没变化,但更在乎前者的话,是已经默认在一起了。
公不公开对她们来说不太重要,暴不暴露给不想让其知道的人,更影响她们工作和生活。
她清楚姜迎掌控着裴轻舟的工作,艺人和经纪人之间水火不容是常见事,毕竟利益不同。
裴轻舟歪过头,埋进枕头里,不想答话。
“不说话是吧?”
陈暮江看看时间,脱鞋上床,揽过人挠她腰,刚被抱住,裴轻舟就痒得不行,试图头埋枕头里忍两下。
“啊、陈暮江、…”
陈暮江又往裴轻舟耳下吹气,让她整个人酥的掉渣,翻身脚蹭着床挣扎两下,捶了两下陈暮江,一把被抓住,痒的急喘气,两眼汪汪,忍不住笑出声。
最终,窝怀里求饶:“…我说…我说…陈编…你先放开我…”
扣腰的手松了一点,陈暮江帮她理头发,正准备帮她理衣服时,裴轻舟一把挣开,从怀里溜出去,翻身坐陈暮江身上。
陈暮江以为她是又要使坏不回答,起身准备回揽,腰挺一半,被裴轻舟握住肩,两眼深情对望,慢慢压回床。
像是一只在阳光里乱飞的蝴蝶,遇上可靠的枝桠,卧落上去,一起被秋风吹倒在地上。
她们倒在床上,躺在半床阳光里。
“我不能亲你,一会儿就要走。”裴轻舟收着呼吸,抵在她鼻尖上说。
“嗯,我知道。”
陈暮江也收着呼吸,声音轻颤,看着她因痒仍在轻颤的眼睫。
“但你会后悔没亲我的。”
裴轻舟轻笑:“我不会,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