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都在从死里逃生,她带她挣扎。
裴轻舟将她的肩头推进晨阳里,用灼热的吻唤醒汹涌的眼,握住丰满的柔软,控制方向,克制力度,化作航标般带溺亡的她求生。
绽放的曲线盛满汗珠,陈暮江被照的通透似纱,倒挂在床侧,一口一口呼吸。
舌面掠过绒毛浮现的肌肤,进入甬道时,陈暮江脖颈似浪般翻腾,脚跟抵不住任何进攻,最后挂在裴轻舟压陷的脊背上,胡乱滑动。
裴轻舟握住她足腕,用舌头安抚腿侧的颤抖,一寸寸轻嘬。
然后一路吻上去,抚开她洇湿的发,啄了啄失去呼吸的唇:“我去拿指套。”
几乎没有停顿,指套的撕裂声响起,在清晨里格外悦耳。
凉凉的指套触进腿根时,陈暮江从脚趾颤到眼睫,手指扣紧裴轻舟,一根比一根用力。
那大白的雾窗倒在她眼里,像张白纸,身上是不停作画的指,笔液痕迹清晰到耳骨作响。
感觉到陈暮江的紧张,裴轻舟手指挤进她湿漉的额发,吻遍眉眼,轻柔说:“我会很轻的。”
“嗯。”陈暮江眼睛凝望她,睫毛像是合欢花在荡动。
裴轻舟扣住她腰肢,伏身又吻一遍,唤满潮湿后,将指放上去,像摘到了最绵软的云,爱不释手、可望可及。
“电话,去接吧。”陈暮江猛收紧的喉缓缓松下,略有烦感地动了动颈。
响了十多次,两人都没理,实在被破坏掉心情后才说。
“唉。”
裴轻舟塌拉着眉头,吻了吻陈暮江,嗷叹一声,摘了还没启用的指套去接电话。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你人在哪儿呢?!让你跟陈编一块去是买料的!不是让你跟着揍人的!”姜迎狂吼一通。
裴轻舟裹被子坐床边,手机挪一臂远,拧着眉,等听筒缓过来后说:“揍人了,差点被警察抓,开了个酒店住,避险呢。”
陈暮江收拾好自己,起身从她那侧过,淡淡投目一眼,裴轻舟拉住她,抱歉地勾勾她指,收到额头吻后才放开她。
“赶紧给我回来,让韩诚去接你,别再被拍到了,真是越描越黑了,还想不想拿奖了?!”姜迎气呼呼地说。
裴轻舟目送揉颈的陈暮江进浴室,叹气说:“知道了,我吃过饭就回。”
挂了电话,浴室水声响起,裴轻舟靠在床头,朝那边喊:“一起洗吗?”
无人理会。
她拖步走到浴室门口,看门没关,原想推门就进,左思右想一通后,敲门叁声,轻声问:“我能进去吗?”
磨砂玻璃门,里外都能瞧见人形。
陈暮江也没开门,就淋着水看门问:“我说不能,你会不进来吗?”
“不会。”裴轻舟从门缝里钻出头。
似是窥见最私密的贵族宅院,一山一壑都垂涎。
“那还你问我干什么?”
答案都确定不变了,问不白问。
“我礼貌嘛。”
裴轻舟推门进去,裸身站在她身后,有限的视线在陈暮江转身后变得无限。
脸红。
因为都还有情潮未散,胸峰挺立,在水蒸汽里对向变湿,像上帝舀了甘泉浇进山谷间,雾气漫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