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浅夕不明所以,云裳怔了好几秒才解释说,“我拿到了北大的自主招生加分,原本文科的名额是轮不到我头上的,但是突然多了一个。”
后话她不用再说,钟浅夕全都弄懂了,有个名额是被强留,然后又放空。
最后阴差阳错变成了可乐瓶相撞时清脆的一响。
尽在不言中。
师生两个靠在走廊的栏杆,慢吞吞地吞食菠萝油。
今年的春天比往年冷上不少,可树木还是如旧的抽出翠芽,生机蓬勃。
老钱慢条斯理地嚼完最后一口,倏地拍栏沉声吟,“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啊,下去吧,有人在等你呢。”
“……”钟浅夕望了过去,陆离铮正信步走来,视线或许过于滚烫,他蓦然抬眸,隔着大几层的高度,遥遥对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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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璐租用的场地到期,正在搭建新的内景棚,比从前的更大、主题元素也增加了不少,钟浅夕的兼职被迫暂停,却也不觉得有什么。
过去许多日子里都在马不停蹄的为了搞钱和学业努力,能静下来谈个恋爱做很喜欢的事情挺好的。
钟浅夕在明丽云璟装了个刺绣的绣台,闲来无事时端坐在窗口,借着澄明天光游针走线。
陆芷萝会在她旁边支个画板,常常对着白纸发呆良久,再开始不眠不休的画画,她在完成作品前不会吃饭饮水,连生理。需求上厕所的频率都少之又少,成品从构图到色彩都无可挑剔,远超这年龄段长期学画的孩子。
琴棋书画、赛马击剑跳舞。
豪门几大选修课。
时值盛夏,阳光炙烤着大地,柏油马路上渡了层胶质,热浪一波又一波的翻滚着。
向怀雪穿着身明黄色的连衣长裙,长发高束成马尾,从帽扣里顺出来。
帽子和口罩的缝隙里露出双水润灵动的鹿眼,百无聊赖地观察着树木的纹路。
她就站在不远处的梧桐树荫下,等父亲和母亲拿完物资回来。
树荫浓密,阳光透过叶片,打下细碎斑驳的影,蝉都被烫得叫不动了。
远远望过去,大家还在有条不紊地排着队,队伍挪动缓慢,向怀雪提着裙角站上花坛边缘,张开双手,保持着平衡走模特步。
-稍后替换,作话原文,辛苦跳作话观看-
她今年虚岁十五岁,刚刚结束减少科目到只剩下语数外三门的中考。
本就是闲不住的年纪,又被考试生生折磨了小几个,每天做梦都想着出去玩。
但向怀雪能够活动和放风的范围仅限于家属院小区内部的一亩三分地。
门口的栅栏将石油机械厂家属院和外界生生隔离开来。
父亲和母亲是石油机械厂的双职工,都是地质勘探工程师。
厂里有个因公出差-->>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