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蔡三衣着多是红绿艳色,此时作男子装束的月白襕衫,反倒为娇媚中添了一股英气。
马儿颠,人也跟着颠。
大凶之人看起来也活泼了许多。
“陈兄,为何一直偷看为兄?”蔡三一手持缰、一手持鞭,腰身挺的笔直,目视前方淡淡道。
“蔡兄,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陈初收回视线,同样目视前方。
“呵呵,看便看了,不敢承认?”
“好吧,我看了。”
“好看么?”
“好看是好看,不过在下一直有桩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来。”
“蔡兄平时是怎样锻炼的?”
“锻炼?”
“嗯,是怎样把胸肌。锻炼的如此发达?”
“。”
蔡三眯起狭长美目斜乜一眼,突然扬手又是一鞭,抽在红鬃马的屁股上。
正盘算着怎样向傲娇小黑要微信的小红猝不及防,嘶鸣一声如同离弦之箭似的冲了出去。
陈初差一点被甩下马来。
“日!你可以打老子,但不能打老子的马!”
“哟~”
眼看马背上的陈初手忙脚乱却依然嘴硬,蔡三轻抽胯下马臀,撵了上去,娇喝道:“我便是打了,又待怎样”
说着又是一鞭。
小红莫名其妙被连抽两鞭也是恼了,龙颈一转,张嘴咬住了小黑的马耳。
你主人打我,我咬你,这很合理吧?
小黑吃疼,连声嘶鸣。
“哈哈哈,小红,好样的!”陈初赞道。
巳时三刻。
两马你追我赶,只用了小半时辰便抵达了鹭留圩。
“嗬~”
官道拐去庄内前,蔡三驻马路口擦了擦额上香汗。
不远处的十字坡槐树下,新起了一座食棚,门前竖着一根三四丈高的木杆,上悬布幡,写有‘十字坡国际大酒店’八个大字。
再往庄内走,只见以往堆在屋后、路旁的垃圾都不见了踪影。
时常污水横流的街面上也被重新铺了一层细沙。
临街屋墙上还用白灰写了各式字句。
‘鹭留圩是我家,环境卫生靠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