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顿时露出尴尬的表情来,缩在贺父的怀里,小心探出半个身体跟苏白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说完又看向一边纸箱里的贺狄,再次道歉:“对不起。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只是我没怎么见过妖怪,所以有些大惊小怪了。”
苏白看着贺母,倒有些诧异——比起失忆前那个只知道躲在贺父怀里逃避的贺母,现在这个虽然也有躲避的姿态,但好歹还能有几分担当。
而收到贺母道歉的贺狄也很惊喜。
他翠绿的眼睛完全露了出来,声音都带着笑意,“没关系的。我现在是长得有点吓人。”
与其说是少年,更接近儿童的声音,让贺母的表情一空,心里莫名就软了几分。
贺母犹豫了一瞬,然后弯下腰,解下衣裳上别着的一朵鹅黄胸花胸针,放到了贺狄的脑袋上。
“这个是我自己做的,送给你了。祝你的身体早日康复。”
黑色的妖怪怔了怔,然后身体朝上膨了一下,顶着头上的胸花也跟着跳了一下。
他大声地喜悦答应:“嗯!我会的!”
贺母听出他的激动,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又跟贺狄说了一会话。
他们说话的时候,贺父就站在一边,眼神复杂。
苏白无意看到贺父的眼神,忽然想到了什么,轻声道:“贺先生。”
贺父回头,眼含警惕地看了苏白一眼。
苏白的眼神是淡漠的,仿佛看透了贺父的所有想法:“不要再有孩子了,你不可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贺父一愣,但随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没有回绝也没有回答。他收回视线,叫上贺母离开了。
等到他们走远,纸箱里的贺狄才出声叫住苏白。
“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花先收起来,等我身体好了我再拿回来?”
苏白伸手拿起贺狄顶着的胸花,点头:“好。很喜欢这个花吗?”
黑色的妖怪晃起了身体,喜滋滋的。
“嗯!这是妈妈第一次给我礼物,我很喜欢的!”
苏白微怔,看了眼手里的胸花——旁边多了只粉色的小爪爪。
“咪呀。”
绒绒的视线也被胸花吸引,拍了拍苏白的手掌,然后仰头问道:“妈咪呀,发!”
苏白以为绒绒想要花,于是拒绝道:“花花是贺狄妈妈给他的,绒绒不能要哦。”
绒绒眨眨眼,然后用小短腿比划起来,“题,妈咪,发!绒绒,妈咪,发!”
一只贺狄一个妈咪一朵发发。
一只绒绒一个妈咪一朵发发。
逻辑完美!
所以妈咪我的发发呢?
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