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难以抑制自己的心情,手有些无处安放。
看着此刻手足局促的初雪,吕文郁心中暗暗一叹,何曾见过她这般模样,也只有与九公子有关,才能让她如此吧。
“我这几天正在琢磨方子,你先别急,我这药,应该能慢慢抵消他之前服用过的药,但是需要一个过程,且这个过程中,他不能再服用从前用的药,否则就功亏一篑,他之前服用的药,其实十分危险,剂量稍稍重一点,他可能就毁了。”
“他怎么还会用那种……”
初雪突然面色一正,神色一变紧张看着吕文郁,“文郁,你的意思是说,当初救他的人,也就是黎家族长黎丰年,他动机不纯,是他有意改变他的模样,不想让他想起从前的过往,为何?他那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份,还是旁的?”
初雪一下抓住了关键,但是此刻思绪还是有些混乱,还理不清楚。
“你那般聪明,仔细想想就知道了,这几天,我也让常寿帮着仔细多方打听过了,这黎家族长擅医的事,外人知之不多,还是从黎府才打探到一点消息,只知道他早年习医,具体医术如何,并不是很清楚,他虽是黎家族长,但是在黎家处境并不是很好,黎家大房一支独大,便是其他几支也不差,或是在朝中有人,或是掌管黎家银钱行当,只有黎族长所在的二房不太理想,大家氏族里,面上看着一团和气,实则勾心斗角利益争夺,二房急需一个人站出来挑大梁,黎族长毕竟年纪渐长,他需要有人成为二房的支柱,听闻,他亲自培养了几位孙子,结果都不满意就放弃了…”
“黎丰年…”
初雪如何不明白吕文郁的意思,一时间陷入沉思。
门外突然传来方源的声音。
“雪丫头没事吧?你怎么没在里头伺候?”
方源见着桃儿一个人站在门口,不免奇怪。
“吕…公子在给小姐施阵,需要清静。”桃儿有些心虚,她知道,这种情况,一般是小姐有很重要的事。
“师父,我没事,马上就好了,别担心。”
初雪在屋里听得动静,赶紧整理情绪回了句。
“师父就是担心,没事就好。”方源又怕打扰了,赶紧闭嘴。
金绝天和丰子越也在院中等着,生怕她身子真的不适。
初雪和吕文郁一番眼神交流,初雪很快就收拾一下起身开门了。
“丫头,真的没事?”方源问完初雪又觉着不放心,扭头看着吕文郁,“吕公子,这丫头没大碍吧。”
“前辈放心,暂无大碍,但需静养一段时间,到时候老前辈随她去戍城,可得盯着她些,我们看不住。”趁机找帮手。
初雪一阵无语。
“初雪,何时启程回去?”十天之约,都弄成这样了,总不能在这儿耽搁了,还有她的婚事,她到底怎么打算的?
丰子越心里十分着急。
“稍后启程。”
至于婚事,现在看来,切不着急。
强压着内心波澜起伏,初雪努力看上去像个没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