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刚才那些人,看着都不像是普通人…”
出了初雪府邸,上了马车走了一段,兴旺还是没忍住开口了。
“嗯!”本来也都不是普通人,他曾跟着族长在一次宫中的大宴上见过的,特别是那位叟和老先生,他初到永安城便听过他的大名,也拜读过他的文章和诗词,的确当的起大家二字。
而且,他刚才见着那几位,竟莫名有一种熟悉感,或者说亲切感,很奇怪。
这不咸不淡的一声嗯,让兴旺都有些接不下去话了,但又实在忍不住好奇。
“公子,刚才那个姑娘,真的是侯爷?”
也难怪兴旺到现在都不敢信了,这消息传开,很多人都半信半疑。
“她身上的朝服是真的,墨玉冠六珠玉带,若不是足以匹配的身份,没人敢这般明目张胆的穿在身上,这可是死罪!”
难得主子这般认真回应自己,兴旺赶紧接道:“可她是女子,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而且这事从未听闻过,若是真的,永安城早就传遍了才是,不过…这姑娘瞧着可真是……”
“休得无礼,以后见着不可再这般随意,超品侯爵,大昊朝有几个?”他从前未听闻过,今日之后或许就全城皆知了。
黎顺水这般严肃的训话还是第一次,兴旺再不敢多言,其实他也不敢对一个侯爷无礼,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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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顺水不再做声,他在思索什么兴旺自是猜不透。
此刻,全城都在因为他们口中议论的女侯爷炸开了锅。
金绝天再次入宫,呼也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宫外的消息先一步传入宫中了。
天亲王和金玉侯离宫之后去了玉月楼,随后玉月楼就爆出一桩大案,这未免巧过头了,要说是巧合也没人信。
“朕刚听得消息,正想请天亲王进宫,君臣连心,这不,天亲王就不请自来了,天亲王定是知道刑部刚接了个案子的事,春试在即,听闻一些学子也搅和进去了,此事非同小可,天亲王也是知道事态严重,这才匆匆入宫吧。”
金赞礼说得好像不知道天亲王和初雪去了玉月楼一样,可他不点破,金绝天自己得说明白。
“回皇上,臣确实是为此事而来,说来也巧,臣今日与金玉侯一同出宫,想着金玉侯初到永安城,便想尽尽地主之谊,恰巧去了玉月楼,正好撞上此事,也算是碰上了,当时楼下动静有些大,臣亲耳听了个大概,当时不少学子在场,都是来参加春试的,几十条人命,若是不查个清楚,此事必将造不好的成舆论,甚至可能影响此次春试,所以臣斗胆,事急从权,让手底下的人去刑部交代了一声,现在才入宫来请皇上下旨彻查此事。”
金赞礼眯眼看着金绝天,不愧是天亲王啊,总是能把话说得圆满把事办得周到。
好一个事急从权,就这四个字,他这个皇上若是挑刺,那就是不讲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