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绝天迈门槛而入,金銮殿殿上众臣瞬间安静了。
“天亲王来了,看来案子进展顺利,快起来了,瞧着是一宿没睡,辛苦了,来人,给天亲王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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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赐座,这是何等殊荣?
“多谢皇上,哪有臣子坐殿议政的道理,不可!臣奉旨督办案子,乃是分内之事,理所应当。”
“咱们天亲王什么都好,就是这规矩看得太重,罢了,随你,案子进展如何?”
金赞礼这些话,可是没有一句随意说的,一上来就给天亲王戴上一顶守规矩的帽子。
“回皇上,案子差不多可以结案了,刑部正在梳理,晚些呈禀。”
“说说案情。”
虽说大概有数了,金赞礼还是想听听。
说到案子的话题,其他臣子此刻也不好插嘴说天亲王的事,但是此事今儿必须说道说道,不能开了这样的先河啊,其实说白了,是觉得一个女子身份比他们还高,他们见着还得行礼,让他们对一介女子弯腰,这绝对不行。
金绝天便将案情缓缓道来。
后宫之中,以退为进自请降罪的瑶妃此刻坐在寝宫的亭廊上靠着柱子看着金銮殿方向。
“娘娘,天亲王进宫了,此刻应该到金銮殿了,宫外传来消息,说是金玉侯在天亲王入宫之前去过刑部。”
瑶妃面色清冷,周边宫人早就散了,她如今是戴罪之身,宫里本就是个捧高踩低的地方,不用她招呼,宫人此刻能远着她些都想远着些。
“他这个时候进宫上殿,这案子应该差不多尘埃落定了,到底是天亲王,远在徽州的案子,这么快就坐实了,可打听得到那个金玉侯去刑部做什么了?”
“具体详情不知,只知道她与天亲王还有刑部的人一同去了停尸房,娘娘,百里永康什么都没招就死了,哪里来的证据,徽州也不可能两天内打个来回,怎么就坐实了?”小玉一脸费解,天亲王再有本事,他也不能日行千里吧。
“本妃早就觉着,这个案子蹊跷,细细想来,怕就是有人故意在此时抛出来的,证据自然也早就备好了,本妃就是没想明白,是何人干的,目的是什么,这个案子,罪魁祸首就是徽州那个知州,叫什么来着…还有百里永康,将这案子抛出来的人,针对的就是这两个人吧,或者是…本妃?”
瑶妃的确是聪明的,安静思虑过后,大概就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但是她不能确定这件事是针对谁,又是谁干的,目的是什么。
“娘娘,您切莫乱想,您与此案并无什么太大的牵连,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的,二公子收受银两娘娘也是不知道的。”
小玉听着这话吓一跳。
“二哥收受银两的事本妃的确不知情,这一点本妃也不怕去查,问题就在百里永康那边,本妃现在就担心,对方是想通过这个案子扯出百里永康,再扯出本妃。”
“娘娘,百里永康与娘娘从未正面联系过,除了这次在黎家,之前都是传信往来,且传信之人绝对可以放心,用的也是暗语,往来信件中都没有提及娘娘半个字,在百里永康去黎家之前,不可能有人知道娘娘和百里永康有关系才是!”小玉一边摇头一边说,心里却慌了神。
“是啊,所以本妃现在还猜不到会是谁…小玉,你刚才说,天亲王入宫之前,金玉侯去了刑部?”
“是!”
“案发是在玉月楼,当时除了天亲王在,金玉侯正好也在对吗?”
“是,奴婢打听到的消息是这样。”
瑶妃突然背后一凉,立刻坐直神情严肃,“不好…小玉,一定要尽快查清楚,百里永康是怎么出现在刑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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