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
时漓说,“你带行李了吗?”
顾泽,“在车上。”
时漓“哦”了一声。
他拉着顾泽的衣角,拖着往前走,动作间没感觉到什么阻力,青年虽然不出声,但还是顺着他的力道,乖乖地跟在他后面。
时漓将人带到了一楼,重新开了一个包厢,下单了一些吃的跟喝的,又让酒保去顾家来接顾泽的车上,把对方的行李拿了过来。
把青年从三楼带到了一楼,又从一楼回到了三楼,进了新开的包厢。
“把衣服换了,然后吃东西。”
“你不听我的,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也不管他现在莫名其妙地生什么闷气了,奇奇怪怪的,时漓想。
顾泽把旅行包放到地上,坐在沙发上,微微俯身翻了翻,拽出一件黑色的t恤,二话不说,抬手就拎着贴身毛衣的下摆,往上拽了起来。
ktv包厢里的灯光格外的昏暗,一会儿亮得晃眼,一会儿骤然熄灭。
在这骤明骤暗的瞬间。
能清晰地看见青年俯下身时,微微挤在一起的薄肌,块状分明,线条流畅,还有一条晃在胸口前的银链,没有坠饰。
他低头咬着手上的黑色手套时,银链就在灯光下微微晃动,反射出冷光。
站在顾泽身边的时漓几乎是一览无余,什么都看见了,刚刚只是红了耳根,现下整个面部都开始发起了烫。
他下意识别过了脸。
等到身旁悉悉索索的声音停止,才重新转过了头看过去,顾泽把宽松的黑t恤换上后,把胸口前银链拽了出来,放在了外面。
将毛衣跟臂弯搭着的大衣都叠好,放回了旅行包里。
时漓问,“有没有带外套呀?外面这个点,还是披一件吧?”
顾泽动作顿了顿,翻出来一件薄款的黑白色夹克,披了上去。
莫名让时漓有一种自己小时候在给棉花娃娃换衣服的感觉,现在比较方便的是,棉花娃娃会自己动手给自己换。
他忍不住抿了下唇,弯出一个小梨涡。
很快,刚才他们点的吃食就都被送了上来,因为是速食,味道不算太好。
顾泽喝了半杯果汁,吃了几筷子烤肉,让胃部没再那么烧得慌,就停筷了。
他又问时漓,“吃吗?”
坐在他身边,托着腮看着手机的时漓摇摇头,“我跟他们聚会的时候吃饱了。”
还吃了很多,现在都有点撑。
于是顾泽就把吃完的东西大概收拾了一下,看了眼左腕手表上的时间,问时漓,“今晚你回家,还是去我那里?”
不是顾家,是顾泽背着顾总跟顾夫人,在京市买的一套平层,没有多大,但装修上都很到位。
常年配着他的日用品,每周都有专人过去打扫,真正意义上的拎包入住。
时漓也是知道的,因为当时装修时,顾泽还特地在周末的时候,把还在上高中的他接了过去,问次卧他想怎么布置。
那时少年愣愣的,说了几个要求。
没有出钱,也没有出力,莫名其妙就在京市拥有了一套自己的秘密基地。
顾泽想起什么,解释,“我问了向阿姨,她说让我看着你,只要不喝酒,不回去也行。”
“让我们今晚好好聚聚。”
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