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傅问:“什么时候出院?”
医生:“明早就可以。”
说完,医生也出去了。
岑阆仔细地一根一根擦江得的手指:“在医院多久了?”这么迫不及待想回家。
江傅:“一星期。”
岑阆记得预产期可能会有假性生产预兆:“不安分的崽儿。”“想吃什么?面汤可以么?”岑阆擦完身,把江隽扶起来。江傅点头。
岑阆端起一碗面汤,这时候又不满足江傅的洁癖了,自己先抿了一口试了试温度。
“正好。”岑阆舀起一勺鲜香清淡的面汤。
江傅记忆中,从没有被人喂过,不自在地偏了偏头,“我自己来。”岑阆:&34;我一根手指都不想让你动,好不好?&34;江傅沉默一瞬,道:&34;不要光我吃,你也吃。&34;
岑阆夹了个南瓜丸子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给江傅喂饭,这回没有遭到拒绝。江傅张开嘴,不熟练地衔住汤勺。
时间接近夜晚两点,岑阆让江傅躺下休息,自己搬了一张单人床在一旁陪床,有模有样地躺下。等江傅陷入睡眠,岑阆毫无困意,起身坐在江得床边,握住他的手。
最后几天,他和陈平没怎么交班,一想到江傅就无法闭眼休息,此刻终于能近距离看着,疲劳的眼球似乎睁着也能得到缓解。
岑阆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直到晨光微亮,才在单人床上躺了一会儿。
早上六点,江傅醒了,江挽澜也把孩子抱过来,过
了一个晚上,好像有变好看一点。
江傅戳了戳小崽子的脸蛋:“爸爸,我想回家了。”
江挽澜:“你爸去开飞行器了,东西我也帮你收拾好了。”
岑阆在江传身前蹲下:“我背你回去。”
江傅撑着床绕过他,淡淡道:“我坐轮椅。”
岑阆:
糟了,小江医生好像开始算账了。那些温馨的待遇只是久别重逢的福利,限时的,小江医生招呼他吃饭背后总有代价。
推着轮椅上飞行器,等要进陆家的门时,江傅拦住这个倒插门都不要的alpha。&34;按你的坐标不是一个月后才回来吗?&34;“那你一个月后再来吧。”
江傅让爸爸关上了大门。
顷刻间,老婆孩子见不着了。岑阆:&34;……&34;
岑阆站在门口,环顾一瞬,发现院子里多出一个小屋子。好像是狗屋。
没有狗,但有狗屋。四平米超大豪华空间,分内外室。
看来是给他准备的。
岑阆非常自觉的,把自己的铺盖放进了狗屋。只要能守着老婆,只要有一席之地。
这何止是一席之地,地方简直宽敞了去,尤其是这个没有门扇的几乎占了整面墙的拱形门,岑阆要给个好评,躺着就能毫无阻碍地看见江傅二楼的窗户。
江傅关上了门,还给他留一扇窗,岑阆确信这个狗窝是给他量身定做的,连两米的宽度都正好,但凡短十公分腿都伸不开。
以他的身手,只要能安家,一听见崽的哭声,就能在三十秒之内爬上去哄孩子。
这个崽好像不爱哭,除了刚出生时,岑阆没听见过他嚎。
几天没合眼,他确实很累了,躺在什么都没有狗屋里,把行李当枕头,直接睡了过去。
江傅毫无所觉,生气也是生气,他不想岑阆日夜照顾孩子,这个瘦了那么多、眼底淡青的人,应该回去养一个月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