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周彬的同学反映,那个塑料袋是他自己的,警方也只在袋子上查出了他一个人的指纹跟挣扎的抓痕。”占尧生往里走,“四合院没有攀爬外入的痕迹,我们五个人跟他没有过节,不具备作案的动机。几点一结合,就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可是怎么会呢,作为一个成年人,高智商的大学生,怎么会玩塑料袋把自己玩死。”陈子轻喃喃,“小孩子都不会这样。”
占尧生说:“国外有一部电影,那种的。”
陈子轻没几秒就想到了,他脸上尽是茫然:“哪种啊?”
占尧生看着这个从乡下来的寡嫂:“|性|||爱|有关的电影,讲的是通过窒息产生|高|||潮。”
陈子轻一动不动,像是听不明白:“占老师你,你还看那种……”
占尧生推了下金丝边眼镜:“我没看过。”
陈子轻说:“那你怎么知道啊?”
“这是警方那边查的。”占尧生给他倒水,“警方怕案件的死因会引起负面影响就不登报公布,只通知家属领走尸体。”
“你别倒了,我不喝,我就来你这说几句话。”陈子轻快速环顾眼前所见,占尧生这宿舍的客厅跟他那边的布局差不离,就是没什么生活气息。房间他没进去,大概也差不多。
占尧生听他不喝水,便停下了倒水的动作:“南星,你小叔子晚上要学习,你们住一起,他开着灯,你的睡眠质量会受到印象,不如你到我这边来,我不常住在学校。”
陈子轻忙说:“不用不用,我睡得挺好的。”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什么:“占老师,你不常住在学校啊。”
占尧生摘掉手表放在桌上:“也可以常住,我在哪都是一个人。”
陈子轻顺势送出安慰:“周彬已经不在了,占老师得让自己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
占尧生揉眉心:“我跟他只是接触阶段,没定关系,对于他的死,我会遗憾可惜懊悔,但不会因此打乱节奏。”
“我遗憾的是,我和他没来得及拥有一段美好记忆,可惜的是,他的人生轨迹才刚开始就断了,懊悔的是,那晚他提出来我房间,我考虑到进展不该那么快就回绝了,事后每每想起来都会想,如果我同意了,他是不是就不会玩出事故。”
陈子轻心说,不愧是酒店老板兼老师,这么能说会道。
“那占老师知道周彬懂那种事吗?”陈子轻问。
占尧生苦笑着摘掉眼镜,捏着鼻根说:“我怎会知道,我都不清楚周彬去四合院的时候包里放有塑料袋,这是很隐私的事情,我还不是他男人,我甚至连他的手都没牵过。”
陈子轻点点头:“也是呢。”
他发现几次见占尧生,对方的衬衫袖子都没有卷上去过,袖口也总扣着,包括领扣和领带都很整洁。
是个严谨的人。
他还发现占尧生的眼睛狭长。
占尧生的所有五官里面,只有一双眼睛长得稍微突出,看着精于算计,充满逼人的侵略性。
只有戴上眼镜,在镜片的遮挡下才能生出点柔意。
陈子轻不多看了,他打了招呼就离开占尧生的宿舍,反手带上门回隔壁,这个年代的侦破技术有限,没指纹记录,也没监控,破不了的案子有很多。
dna的验证仪器非常昂贵稀有,很多城市都没有相应的配置,首城倒是有一台,只不过dna技术不完善不成熟。
陈子轻叹气,警方那边提供不了进展了,只能他自己查了。
周五的时候,陈子轻打听到了首城最大的二手市场,他转几趟公交过去,在那里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
为了长远打算,有辆自行车能省钱。
陈子轻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街边有卖报纸的,比报刊亭便宜一毛五分钱。他把自行车骑过去,买了份报纸查看当地的新闻。
该花的钱还是要花。
只有了解时事,才能关注经济发展。
陈子轻坐在自行车上翻看报纸,这个时候正是报纸的辉煌年代,后面就普及电视了,再是互联网,报纸就淘汰了,没了。他闻了闻报纸,这味道就是好闻。
报纸被他折起来放进车篓子里面,他骑上车继续闲逛。
到处都很热闹,服装批发市场,步行街,卖饮食日用品的万青宫,狗市,花鸟鱼市,哪哪都是人。
第二天陈子轻又来二手市场,这回他主要看摆摊的,没有城管,随便摆。
这是个只要有点时间就要出来逛的时代,生意很好做。
陈子轻上次拉着梁津川去二仙桥逛摊位,后来他们撞上小插曲又涉嫌命案,让梁津川帮他分析卖什么不容易积货的事就这么搁置了。